出了阳光旅馆大门,秦著泽压低帽沿儿,快步走出城中村,来到主干道。
道路两侧极具年代感的商店酒肆多起来。
街边有年轻人在刚刚亮起的路灯下踢着皮球,小孩子翻着小人书,老人抱着收音机听单田芳先生的隋唐演义。
也有人团团挤在黑白电视机前看射雕英雄传,一家迪厅门口放着双卡录音机,音量开到极限播放着《冬天里的一把火》,这首歌在87年春晚被费翔翻唱,自此火遍长江南北和大街小巷。
入目种种,都让秦著泽思潮翻涌,抛开这个年代物质方面苦逼一些,处处充满了怀旧感,人们活得毫无压力,单纯而又快乐。
同时,秦著泽更加确定他现在他所处的世界,确实是把曾经从新来过。
这让他心里滋生了很多新的想法,并渐渐在胸中放大,搞得秦著泽心潮澎湃起来,一条因为有前瞻预见而铺满钞票的金光大道生成。
把心里的热乎劲使劲往下压了压,毕竟眼下把黄鹤挖出来把钱追回是最紧要的事情。
六十多万,秦著泽有的是办法让这笔钱翻上几番。
秦著泽没有直接去买吃的,而是走进电话间。
话筒里刚“嘟”地响了一声,立刻就接通了,看来家里人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
接电话的二小姨子叶盈玉,声音很谨慎,“喂,哪位?”
等秦著泽报了姓名,叶盈玉立即说,“姐夫,家里人都在,爸爸和你说。”
“著泽呀,情况咋样?”尽量保持大家主的沉着稳定,但是还能听得出岳父的急切。
秦著泽在小隔间里朝周围扫了一眼,压低声音回道,“爸,我长话短说,他家里只有一个老母,通过了解,最近他可能回来接他老母去深圳,所以我决定蹲守几天,如果没有动静,我再想办法去找其他线索,如果不出意外,他回来的可能性极大。”
没有提黄鹤名字,都用他代替,秦著泽尽量做得谨慎。
电话间就是一边一块一人高的木头板子,门口挂了一个布帘围成,基本上没有私密性可言,忽然,隔壁一个老娘们儿操着外地口音高门大嗓,“你个挨千刀的,老娘在外边受苦受累,你在家里好吃懒做就罢了,还他妈地出去嫖野货,操你妈的,离婚。”可能太过气愤,当当当,用脚踹隔挡板撒气,“哇,你个暴命的,出门让车轧死你,呜。”
“什么声音?”叶见朝那边警惕起来。
秦著泽连忙解释,“爸,我在电话间打电话,隔音不好,互相有些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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