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面。
他是帝都人,工人是他喊来的,工人却在秦著泽和他的眼皮底下偷东西。
就算现在没有谁发现,那就更不好了。等酒到了上谷,秦总发现酒少了几瓶,他会怎么看他赵嵩的为人。
噗通。
噗通。
两位老老实实跪下。
“好了,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几瓶子酒,不值得。”
秦著泽的话,听上去一语双关。
从俩工人的角度理解,是在说他们为了两瓶酒挨打挨罚不值得,何况这小偷小摸的坏毛病,非常破坏名声,走到了哪里都会让人瞧不起,惹人不待见。
从工头大力角度,可以理解为,不就是几瓶子酒嘛,干嘛让人跪下?还让人磕头?有点过了。再说,谁的寿程经得起别人磕呀?咱又不是龙体金身。
工头大力听了秦著泽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谢意,又看看赵嵩的驴脸,见赵嵩脸上没有任何松动,工头立即把眼睛立起来,“磕,使劲磕,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得饶人处且饶人,出来拼生活不容易,起来,赶紧起来,知道错了,以后彻底改正就好。”秦著泽迈前一步,一手一个,把俩装卸工拉了起来,“去吧,接着干活去吧。”
“还不谢谢秦总赵主任,遇着秦总赵主任大人大量,否则有你俩好看,打断你们狗腿算是便宜你们,今天的工钱,就别想了,滚。”工头大力斥责,赶紧借机把两个装卸工撵去干活。
他嘴上凶狠,心里也怕赵嵩不依不饶,跟赵嵩就是几锤子买卖,手下工人才是他挣钱养家之源。
抽他们嘴巴,让他们跪下,是帮助他们解脱。
如果赵嵩报警,他们被警.察弄去,那他们可就惨了,那个年代,法治是面子,人治是里子,进了局子先享受一顿吊打,保准让他们把所有的不耻行为全部供出来。
被打以后人连站都站不稳,还有罚款,拘留甚至判几年,家里多少张嘴巴张开等食儿,档案材料里还要写上黑色一笔……跟挨个嘴巴跪一下子相比,那个合算?一目了然。
两名装卸工赶紧鞠躬道谢,拎起那几瓶酒放回原箱,去低头闷声和其他工人继续装车,比刚才卖力气多了。
“赵主任秦总,我也去干活了。”工头大力马上换了一副笑容。
“等等。”
秦著泽叫住工头,让工头略微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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