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托夫采夫陷入了回忆当中,半晌没有动静,这让小米柳京有些诧异,因为这位睿智的伯爵很少会如此“失态”出神,以往的他总是那么一切尽在掌握一切尽有把握,完全是一副智珠在握的高人风范。而现在,这完全是画风歪了好不好!
“伯爵?伯爵?您在想什么呢?”
抬起头,罗斯托夫采夫用深色的双眸看了一眼小米柳京,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道:“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停了一下,他又道:“当前欧洲的局势当然是有利于我们的革新事业的,我的朋友,你难道感觉不到整个欧洲的旧秩序都在瑟瑟颤抖吗?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当中,一场不亚于1789年的地震将宣告新时代的降临。我的朋友,年轻的你可能不太清楚那样的地震会带来什么,而经历过那一切的我知道,接下来,除旧迎新将是这个世纪下半页的基调!当整个欧洲的旧秩序都崩塌之后,我们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小米柳京认真地想了想,问道:“所以您认为我们应该动手了?”
罗斯托夫采夫摇了摇头道:“是,但也不是。这场风暴降临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而应该更加谨慎。阿列克谢.奥尔多夫虽然比本肯多夫差远了,但第三部并不是吃干饭的,当风暴源头的风吹草动传来时,陛下和他们会更加警觉,必然会加强监控和管制。这些年在那位陛下的强烈要求下,第三部的狗腿子们已经渗透深入了我们国家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像鬣狗一样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巡视着自己的地盘,猎杀一切那位陛下不喜欢的目标……我们必须更加细致和小心,决不能再犯1825年的错误了。所以暂时我们不能多做什么,静待有利的时机吧。”
小米柳京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是不赞成当下就动手的,毕竟准备工作并不是那么充足,手头上的力量还太弱小,而且内部的意见也不完全统一,贸然动手搞不好又是一次十二月党人起义。这种代价俄国的进步人士已经无法承受第二次了。
“您昨晚去见了那位大公?”小米柳京忽然问道,“恕我直言,您是不是太过于关注他了?”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食指叩击着马车的窗沿,并没有马上回答,沉吟片刻才道:“他昨晚表现还不错,不是吗?好多年没有见过有人能让那个暴君气急败坏了。”
小米柳京撇了撇嘴,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诚然李骁昨晚的发言很精彩,揭穿了尼古拉一世的真面目,让被他伪善面具所欺骗的俄国人窥见了真实沙皇的丑陋嘴脸,对于改革事业的宣传来说十分有利。但小米柳京觉得这不过是那位大公义愤之下的莽撞之举罢了,还是匹夫之怒而已,不值得提倡。
“能够解气是不错,但对我们的事业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和意义。反而会暴露目标,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斯托夫采夫只是笑笑,并不驳斥小米柳京对某人的评价,因为在他们当中小米柳京对某人的态度算是好的,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后,先进贵族群体对康斯坦丁.帕夫洛维奇大公是比较失望的,这位大公像鸵鸟一样躲在华沙的温柔乡里,坐视了悲剧的发生,如果他能主动接受皇位,如果他能为打着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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