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一想到这个涅谢尔罗迭就莫名觉得很是烦躁,明明冷空气带来的寒意让人发凉,可他却觉得浑身燥热,心里头就像有把火正在一点点将他熬干。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涅谢尔罗迭只能暂时先不去想这个让他上火的问题,忽然问道:“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最近跟乌瓦罗夫伯爵有冲突?”
手下人虽然不明白涅谢尔罗迭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毕竟事情并不是很大,说是冲突,还不如说是有一点点摩擦,双方不过是在御书房关于乌克兰总督问题发生了纠纷,乌瓦罗夫伯爵中意的候选人被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无情地三振出局,并且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还将自己推荐的候选人推上了总督宝座,自然地乌瓦罗夫伯爵生气也是正常。
个把总督的变化其实引不起涅谢尔罗迭的注意,但是乌瓦罗夫伯爵和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为了一个总督的位置发生直接摩擦,哪怕是很快就平息了也值得他关注。
毕竟这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作为尼古拉一世的左膀右臂,他们之间要是有问题,很容易引起朝廷内部的震荡。
如今外面的事情一团糟,如果俄国内部的两位顶级大佬也内讧了,那涅谢尔罗迭真心是要抓瞎,哪怕是为了他自己也得调解这二人之间的纠纷。
“开个舞会吧!”涅谢尔罗迭叹了口气说道,“将两位伯爵都请过来,我要跟他们聊一聊。”
显然涅谢尔罗迭是准备出面当和事佬了,以前这一类的事情他没有少做,他府上的舞会一度成为俄国官场上消解内部矛盾的最佳场所。
只不过最近这些年他是越来越力不由心,类似的舞会越开越多,每每解决一个问题连带着会带出一窜问题。搞得他是十分头大,完全搞不明白舞会这一招为什么越来越不好用了。
其实并不是这一招不好用了,而是俄国内部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无法自我调节解决,哪怕涅谢尔罗迭跟个裱糊匠似的四处补漏也忙不过来。
究根结底还是俄国现行的制度已经暗藏了太多问题,已经无法自我修复,哪怕是涅谢尔罗迭拼尽全力地区修补,也跟打地鼠似的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
又处理了一批杂七杂八的破事,涅谢尔罗迭愈发地觉得心力憔悴,他不得不摘下眼睛缓缓地挪到窗口,推开窗户借着外面干冷的空气降一降心火。
只不过这只能治标,虽然暂时舒服了一点,但不一会儿他就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发凉,他赶紧合上窗户,准备去沙发上坐一坐暖和暖和,可他刚刚转过身,刚迈出左腿就觉得天旋地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头栽倒了地毯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