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所以他们的血更加涌动且沸腾。
一个个向前猛扑,如同嗜血的饿狼。
氐人也不甘示弱,到嘴边的肥肉眼看着又要被抢走,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挑衅和屈辱?
从各军之中汇聚出来的氐人精锐,也代表着氐人反击长安、再定关中的唯一希望。
现在已经如同空架子的主力败了,更是让他们绝无再败的道理。
关中汉人虽然在长安所行政策,并无对氐羌刻意打压之处,除了氐人战俘需要做一段时间的免费苦力之外,也没有谁受到虐待。
但是只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谁又甘心屈居人下?
尤其是在那他们曾经欺辱和蹂躏的汉人之下?
所以氐人士卒们想一想家中老小,同样意欲死战。
渭水上,杜英缓缓抽出刀——为了在船上辗转腾挪也一样方便,他丢了更顺手的佩剑,换用一把短刀——看着氐人和王师剧烈的碰撞,也不由得低低感慨:
“两军皆长途跋涉而来,就体力而言,都已是强弩之末。接下来所要看的,就是谁还能再坚持一会儿了。”
“至少太守所带领这些将士,还不算疲惫。”疏雨安慰道。
她缩在杜英的身侧,和他共用一面盾牌,这个姿势让她觉得有些别扭,总有一种实际上是杜英在保护自己的感觉。
“那便一战吧!”杜英大笑。
顶着氐人的箭矢,前方几条船已经靠岸。
将士们三步并作两步踏上码头,当然,或许用“跳”来形容更加合适。
他们挥刀劈砍、埋头狠杀,再加上原本占据码头的不少氐人都已经被王师骑兵杀散,所以码头很快被肃清。
刚才隔着几层氐人士卒和涛涛渭水而望的王师步卒和骑兵,此时终于并肩而战!
杜英也跳上岸,他扬起刀就要向前冲,不过被疏雨拽住了。
刚刚杜英那一声吼,已然刺激的不少将士愈发拼命。
所以在疏雨和亲卫们看来,杜英自己就没有必要往前冲了。
他站在后面鼓舞士气,效果显然更明显。
那三脚猫功夫,冲上去还不够添麻烦的。
血已经涌上来,杜英想要挣扎。
疏雨一把抱住了他,死命的阻拦:
“公子,刀剑无眼,不可再冒险!”
似乎是应和疏雨所说一般,一支箭矢忽的从杜英身边掠过,疏雨下意识的侧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