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是我不一样,我还是名义上谢家的家主、大司马的行军司马。
就算朝廷是世家的傀儡,已人尽皆知,但我不管是从江左还是荆蜀的角度出发,总是需要维护这个朝廷的。
这个满是内斗、无力进取的朝廷!
谢道韫看到了谢奕的无奈,赶忙转移话题:
“凉州,阿爹认为可否不费刀兵而拿下?”
谢奕也定了定神,斟酌说道:
“仲渊如今卷挟大胜之威,一路北上,安定已为囊中之物,而凉州众将,自我们谢家的那旁支子弟去世之后,也无可独当一面者。
上苍赐给了凉州一个谢艾以解燃眉之急,余不相信短短的几年之中又会有新的谢艾从默默无闻到力挽狂澜。
再加上凉州还有杜家家主一力帮衬,仲渊进入姑臧,恐怕真的顺风顺水,除非······”
谢道韫顿时明白过来,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又绕了回来。
除非江左和荆蜀插手其中。
“不知道王家,还有没有在这个时候挑衅夫君的胆量。”谢道韫把玩着手指,掩饰着自己的焦虑。
谢奕无奈的说道:
“王右军让王叔平前来长安,安的是什么心思,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还能看不出来?”
王凝之可是和杜英有“夺妻之恨”,再加上现在杜英急剧的扩张以及对朝廷威严的无视,可想而知,王凝之前来关中,定然不是跟杜英谈合作来的。
谢道韫苦笑。
不曾想,我也成了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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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平郡。
入夜时分,寒月倒悬。
郡守府中仍然灯火通明,吏员将佐进进出出,接受任务。
“苻生兵败之后,我军沿着泾水向西北进攻,目前还未发现氐人的踪迹,甚至斥候曾经一度推进到距离安定不足五十里的地方。”隗粹站在沙盘前,讲解如今局势。
接着,他手中的木杆向东挪动:
“随着苻生兵败,苻融也不再坚守北地郡,我军已在新平、北地两个方向上布防,等待督护下一步命令。”
“苻坚这是在收缩兵力。”站在沙盘对面的房旷果断的说道。
这是参谋司这几日商讨所得出的结论。
易地而处,如果他们是苻坚的话,显然也知道将兵马分布在周围几个州郡,不啻于一盘散沙,只会让敌人更加轻松的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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