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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渔抬头看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就挪动身体跪在她身边安静的听。
“我想着,只要我考上秀才,再考中举人,出人头地后就能带着他去享福……可他没等我。”
沈沉醉语气平静,“我为我爹心甘情愿的守孝三年,这期间认真看书,备考今年的秋闱,结果现在……”
她微微挑起嘴角,嗤笑着反问,声音苦涩,“你说,我是不是个晦气的人?如果当时我爹不是怀了我,他跟我娘就会和离,他后来也不会投河自尽,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她抬眸看陆小渔,眼睛暗淡的像一滩死水,嘴角明明带笑,但却比哭还难看。
陆小渔没来由的心一揪,眼眶发热,直腰倾身一把抱住她的肩膀,“才不是!”
“你才不是晦气的人。”陆小渔坚定的重复这句话,抱着沈沉醉的胳膊慢慢收紧,轻声说道:“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哪里能决定这些事。”
陆小渔很瘦,怀抱更不宽厚,但却很温暖,刚被抱住的时候沈沉醉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慢慢放松,额头抵在他单薄的肩膀上,闭了闭干涩发干的眼睛。
沈沉醉心里一边谴责自己不该和陆小渔发生这么亲近的接触,如今两人是继兄继妹的关系,又是这个年龄,更该注意男女之防,可她又一边贪图陆小渔的怀抱,闻着他身上如雨后青竹般清淡舒心的味道,整颗心挣扎不已。
她想抬手抱陆小渔,揽住他那纤细的腰,用力把他带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借着他同情她的机会尽情的占陆小渔的便宜,毕竟一切都是他先主动的,她只是顺势而为而已。
陆小渔对人不设防,哪怕意识到不合适,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这简直是沈沉醉的大好机会,毕竟她对面前这人的确有肖想,至少春-梦是骗不了人的。
沈沉醉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手背上的伤口被绷裂,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微微清醒,抬头从温香软玉的怀里往后退出来。
他对她没心机,她不能这么欺负他。
“我没事了。”沈沉醉低头看了眼手背,血果然渗了出来。
陆小渔眼睛瞥见沈沉醉的耳朵似乎红了,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顿时想抬手抽自己。
他平日里都拿自己当个女人在集上盼头露面的做生意,总是忘了还有男女之别这条。
陆小渔手指不安的抠衣服,呐呐的说:“不管怎么样,日子总得要过下去的。”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瞥着沈沉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