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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无论站在何处,都会成为女人的焦点。
就像现在,明明说着他的丑事,现场却仍有女人紧紧盯着他的脸,一副痴相。
也不知道那些看他的人,是不是也能看出,他眼底的落寞与哀痛。
尽管只有那么一点点,他也藏的很好,但纪欣还是看了出来。
她的眼皮不自然地动了一下,把目光收回,突然没了吵下去的动力。
人家什么都承认了,她还要继续揭伤口吗?
再说了,那伤口是两个人的,说出来也是两个人一起痛。
或者她自己还会更疼一些。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准备从那儿离开。
贺东宇却已经又开口:“纪女士请留步。”
纪欣转头,看他。
他便向前一步,离她更近,目光似是不经意间,从她的耳侧脖颈滑过。
纪欣的心口莫名一紧,差点抬手去摘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但贺东宇已经垂下眼皮,开口:“你刚才问,当初你抱走孩子的事,我还没回。”
他像是对大家说,又像是只讲给她一个人听。
语音低沉,语调轻描淡写,把当初他是怎么轻信向雪雅,怎么虐待纪欣,并且导致她死亡,都说了出来。
这一整件事里,他把大部分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没提一句纪欣当初的算计。
甚至也没提向雪雅的目的。
最后还保持良好习惯,做了个总结:“所以,这个孩子理应由你扶养,我无权要回来。如果纪女士需要在孩子的户口上做改动,我也会尽量配合。”
纪欣听愣了,看着他半天没动。
可他,再未掀起眼角,抬步从她面前走过时,沉声说:“这两天,我在北城,可以随时联系。”
之后,他向外走去。
许久,直到整个宴厅里的人散尽,苏婉静过来看她,纪欣才回过神来。
她突然觉得特别累,如同爬了几天几夜的大山,如同走过几千里路,如同,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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