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蛋、绿莹莹的韭菜混合着粉红弯曲的河虾、还有鲜红湖蟹配着老黄酒,鲜得险些让人把舌头吞进去。
许问的筷子点着碗,完全没想到连林林还有这样的好手艺。
突然,一只剥好的硕大湖蟹被放进了他的碗里,许问抬头,对上连林林如花的笑靥:“来,请你吃,今天的大功臣!哗,第一名,我以前想都没想过!”
她叽哩呱啦地夸奖着许问,还给自己脸上也贴了几块金。
这话倒是真的,能在两天之内整理好三间仓库,许问之外她就是首功。
她说得眉飞色舞,连吃饭都忘了。许问注视着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晒黑了……”
连林林猛地一下捂住自己的脸,恼羞成怒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就是容易晒黑!这些都是我一大早去湖边捉回来的,都秋天了太阳还这么大,烦!啊啊啊啊我到冬天就会白回来的!”
她小声嚷嚷着,烦恼得不行。
师兄弟们一片笑声,哄她说:“黑了也好看,黑了也好看。”
她的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带着少女特有的丰润甜美。许问注视着她,真心实意地说:“真的,黑了也好看。”
连林林一点也不高兴,伸出一只手说:“你闭嘴,不要再说啦!”
饭桌上笑成一片,鲜甜的蟹肉抿进嘴中,飘浮着姜味的滚烫黄酒流进喉中,许问长长吁了一口气,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惬意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许问就来到了黄字坊门口。
微白的天际晨光映出坊前一道青衣身影,那人负手而立,仰望檐角奇兽,自成气派。
许问停下脚步注视着他。
这次月度评估,许问知道了连师傅的大名。
连天青。
这个人从姓名到气质,都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匠。
旧木场只有他一个师傅,也就是说所有这些难以辨认的废旧木场,全部都要由他一个人鉴定出来。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堪称大师的姚师傅对他的信任。
那些一夜之间做好的木架,看似平凡普通,其实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不着痕迹的精巧。这种精巧不是刻意为之,而是随手拈来,是这个人刻在骨子里的技艺。
连林林的本事虽然不被大多数人承认,但她对木材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