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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为什么一年前连师傅手下都没人出来参加考试?”
“那就不知道了,连师傅的脾气很古怪,我师父对他的态度也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法?”
“不好说,就不像是普通的帮工师傅,有点纵容,经常就有点随便他去的感觉。”
周志诚跟他师傅如同父子一样亲近,有些事情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真奇怪……不过能在徒工县试再多弄到二十个名额,光这个就挺厉害的了。”齐坤有点蠢蠢欲动,扒着周志诚问,“周大哥,你觉得我到了你们那之后,能有机会去拜见一下这位连师傅吗?”
“不好说,不过连师傅对我们这些小辈一直都还挺……和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周志诚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有点心虚。
“那就好!”齐坤没听出来,非常高兴地说。
在他们身后,许问正靠着车壁静静思考。
跟他在同一辆马车的还有六个班门师兄弟,大家正在七嘴八舌地聊天,说着徒工试的事、班门的事、岑小衣的事……
这次出来,前后不到十天,发生的事情几乎抵得上他们平静如水的前半辈子。
没人去打扰许问,但不时会有人转过头看他一眼。
没人能忽视他,更令所有人不可忽略的是他当着朱甘棠的面放出的豪言——
一年之后参加徒工试,连续参加府试和院试,两试中均要拿到物首之位!
虽然这一次他们一大半都通过了徒工试,但也感受到了这项考试的难度。
未来的徒工试势将一年必一年更难,许问说的……真的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要知道,他今年才十三岁,学习木工不过才一年!
但只学了一年,他也拿到了县试的第一名,还带着他们一起通过了考试。
也许天才,就是这么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生物?
许问也正在想这件事。
从他在朱甘棠面前这样放话开始,这件事就成为了必须要完成的目标。
他很清楚,只有他在实绩上碾压岑小衣,他才能获得足够的话语权,堂堂正正地指证他。
所以,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怎么去办到。
不过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上次他刚刚到达这个世界,他就有了某种预示,知道只有出师才能离开这里回去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