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信你‘听’到的一定是对的呢?”许问含笑问他。
“我只是提供一个参考,你信与不信都是你的事。”赵麻子谨慎地说。
“我还是想知道个究竟。”许问意外的盘根究底。
这是人家的独门绝活,许问问到这种程度有点过分了。
齐正则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出面说句话,没想到赵麻子跟许问对视了片刻,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
“我会把一些我觉得重要的东西记在上面,然后去打听这人的背景,进行对照。”
他把册子递给了许问,许问接过来看了几眼,有些惊讶地问:“你识字?”
“偷偷站在私塾外面学了一些,被先生赶了好多次。”赵麻子摸了摸脑袋。
这一下,就连齐正则和姚师傅也有些侧目了。
这人相当不简单啊!
显而易见出身不会太高,外形也有明显缺憾,但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自学了写字,自学了读唇语,这种精神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想而知,他就是想找一个机会,给自己的所知所学找个好卖家。
关键是,他怎么就觉得许问是这个“好卖家”呢?
许问翻了一下那本册子,赵麻子的字的确是自学的,缺笔少画,字形也很丑,但会写的字还不少。这样的水平,做学问考科举肯定是不行,但日常使用已经足够了。
更令人瞩目的是他写在上面的内容。
每人一页,什么时间什么场景,表情动作身份,全部写得清清楚楚,比许问想象的还要周全。
这本册子,简直就是一本情报手册。如果赵麻子一直在做这样的收集的话,他手里累积的情报量可真不小。
许问没有细看,只翻了翻就把册子还给了他。
赵麻子似乎有些失望,但许问下一句话就让他打起了精神:“
两位大人当时说了什么?”
赵麻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了当时的情景,非常细致生动。
当时,赵麻子一进院子就注意到两位大人了。两人站得有点隐蔽,不从特定的角度很难看见,但他们也没刻意回避的意思。
他们正在看学徒们的游戏,一边看,一边还偶尔指指点点几句。
大部分时候都是邓知府在说,孙博然的话很少,态度似乎有些漠然。
但说着说着,邓知府就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孙博然的肩膀,道:“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做臣子的,当然要万事做在前头,为皇上分忧。”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