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暗示了。刘胡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把这佛像放回箱子里,收到一边,这考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接下来,其他考生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去介绍自己的礼物。
这种时候想要在刘胡子和孙博然面前露脸的,准备的礼物通常都很有一手。
它们大体就是两个方向,或者像岑小衣这样繁复豪华、手艺高超,完全不像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拿出来的;要么就像后面这考生这样的,另出蹊径,实实在在地是在“送礼”。
刘胡子一直在催促,但每一件他都看得很认真。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么紧急的情况、这么苛刻的条件下拿出足够漂亮的作品的。
二十多个人之后,送上的礼物就明显没前面那些光鲜了。但敢于抢在众人头里的,也都是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不过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所有人都打听了孙博然的风格喜好,做出来的东西都很大,走的全是堂皇华丽风格,就没一个不是的。
刘胡子嘿嘿笑了两声,转头去看自己的徒弟,孙博然低着头一声不吭。
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渐渐没之前那么积极了。
又两个人之后,竟然没有考生主动上前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寿礼,要让老头子我自己来开不成?”刘胡子环视四周,考生们在他的目光下,个个都缩得像鹌鹑一样。
“行。孙博然,你来。”刘胡子从车上摸下来一个马扎,打开来大马金刀地坐下,指挥自己的徒弟干活。
孙博然堂堂一个皇家工匠,一地的主考官,竟然真的就按照师傅说的,走到一边搬过来一个箱子,打开来给师父看。
刘胡子看归看,还是像之前那样面无表情,一
句评语也不给,这态度让考生们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最后,所有的大件全部看完,只剩下一个人就能抱着走的比较小的盒子。
齐坤带来的那个箱子也被打开了,里面装的是一串九个木制的玲珑香球。香球外壁镂空雕刻,个个不同,非常细致,箱子里有一半位置都是用来防震的填充物。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香球每个都有里外两层,可以独立旋转,显然是悦木轩的独门绝活。
换了其他时候,这样一串香球拿出来,一定会赢得一个满堂彩,但现在所有人盯着它看,竟然没一个人敢吭声。
孙博然比他师父年轻得多,但好歹也快七十了,十几个箱子搬下来,汗流满面,背心早就湿透了。他抹了把汗,苦笑着问他师父:“还要开吗?”
“开,怎么不开!”刘胡子冷然哼道。
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