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是有点碜人。
张总督有点晕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问道:“这少年是怎么回事?”
“这少年昨天晚上整夜未归,孙大人带着队伍出去找了一宿的人。听说是去静林寺求符的时候遇到了流匪,被劫持了。”邓知府小声解释。
孙博然昨天晚上调动衙役捕快的时候,是知会了张总督的,他当然有所耳闻。邓知府这一说,他就想起来了。
“求符?”张总督听见这两个字,皱起了眉,面色不豫,“大丈夫行事不靠天不靠地,靠的全是自己的本事!求神拜佛是怎么回事?”
“乡下少年,未经世面,也正常。”邓知府说。
“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张总督的表情依旧不算太好看。
“桐和于水人,许问。”邓知府嘴角一翘,又强行压了下去,介绍道。
“……哦?”张总督原本正要走开,听见这个名字,突然停下了脚步。
邓知府正要跟着一起抬步,被他的动作搞得愣住了,不明所以。
“桐和于水,许问?”张总督又重复了一遍。
“对……是大人的旧识?”邓知府点头。
“那倒也不是。”张总督摇了摇头,转了个身,正儿八经去看许问表现。
邓知府刚刚松了口气,又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悬了起来。
不是旧识,也不知道这少年长相,但却知道他的名字?从哪里知道的?知道的是什么?
他心里满腹狐疑,也不敢说话,只敢站到一边,小心觑看张总督的表情。
张总督脸上一开始什么表情也没有,一如即往的深沉不辨喜怒。但渐渐的,他眉峰挑了起来,聚往中间,越聚越拢。最后,他
紧紧皱起了眉,明显极不满意。
“大人缘何不悦?”邓知府小心收敛起喜色,轻声问道。
“太粗糙了。”张总督盯着许问的手又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扔下了四个字。
邓知府一愣,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许问,渐渐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
首先,许问做事远没有岑小衣那么“规矩”,周围的东西摆得有点乱,地上桌上的木屑刨花也没有收拾,四周的环境是第一个“粗糙”。
第二个粗糙是他做事的手法。
他现在跟岑小衣的进度一样,都是在做木雕。
岑小衣全神贯注,精雕细琢,每一分每一寸都有讲究。
许问专注够专注,但大操大办,木雕雕得像泥塑一样,厚涂重抹,仿佛只重面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