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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连天青布置的“作业”,他布置得挺随意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但许问还是挺上心的……
许宅还是一如即往的安静幽暗,许问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走没两步,突然感觉到一些不对。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许问与许宅的联系仿佛就越深,现在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里一些气息的变化了。
许宅的气质一直很特别,整体破得不行,荆承整天急着找人来修,一副随时都要倒塌的样子。
但这样的凋敝里,又包含着浓郁的生气,从四时堂背后的芭蕉树叶上、从后院如火盛开的红莲上,无处不在地向外透露着。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个生命,面临绝顶之灾,将要消逝,却仍然挣扎着求存,绽放着最后的辉煌与灿烂一样。
而现在,许问这次回来,感受到的气息又变了。
生气明显淡了很多,死气更浓,那个即将崩溃的生命仿佛又朝它的末日走远了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许问心里一紧,迈开步子跑到后院,果然!
塘中红莲远不如他一直以来看见的那样灿烂辉煌,它外侧的花瓣边缘有些枯萎,向下耸拉,仿佛已经盛放过头,将要开败了。
这并非许问的错觉,肉眼可见的,有几片花瓣已经从红莲上脱落了,飘浮在水面上。旁边还浮着一条小鱼,白肚皮向上翻在水面上。要不是它的肚皮还在隐隐约约地起伏,许问还以为它死了。
他目光一转,看见了球球。
球球看见水面浮鱼,对它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许问走过去,球球正蹲在它的老朋友小乌龟身边,偶尔用爪子拍一下它的龟壳。
小乌龟四肢都缩在壳里,肉眼可见的奄奄一息。
如许问所感觉到的,整个许宅都出了问题——大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
许问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小乌龟的壳,又摸了摸球球的脑袋。
球球金色的眼睛抬头看他,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
“发生什么了?”许问轻声问。
球球当然不会说话,许问又摸了摸它,站起来,走到四时堂后面,去看那株芭蕉。
果不其然,芭蕉叶片边缘枯卷,中间出现了褐斑,远不如平常那么鲜翠欲滴,也一样出问题了。
许问眉头紧蹙,思考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四时堂,搬起最靠门的那座木架,把它搬到自己的临时工作间里,开始修复。
依据结构,把它拆分成零件,编号排列,随手记录损耗情况以及修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