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又拿起了筷子。
“幸好你回来了。”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连林林又说,“不然前两天我菜饭不思,只知道守着阿爹一直哭。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遇到事情只会哭,明明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做。结果轮到自己,就发现原来我也是这样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长这么大,从没离开过阿爹,这次才知道,离了他,原来我什么都不会。”
“那是因为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不一样了。”许问安静了一会儿,说道。
“嗯?”听见这句话,连林林突然抬头看他。
“怎么?”许问纳闷。
“这话前两天我跟吴伯伯也说过。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吗?”连林林问道。
许问摇头。
“他说,不要紧,女子未嫁从父,依靠父亲很正常。等到我出嫁了,会有丈夫再给我依靠,不用担心。”
连林林平静地说着,然后她短促地笑了一声,轻声道,“但我怎么跟他说,我并不是在担心这个啊……”
他们吃得挺快的,这时候饭已经快吃完了,许问扒完碗中最后一口,也催她赶紧把剩下一点解决掉。
“你收拾一下,去外面等我,我有话跟你说。”他小声匆匆说道,一边收拾桌上碗筷,准备去洗碗。
“我,我来!”连林林呆了一会儿,急忙来抢。
“不用,我来。”许问没有解释,只是不容置疑地说着,对她抬了抬下巴,“去吧。”
连林林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麻利地收拾好,走进厨房,没一会儿水声和碗筷声混合着响了起来。
她站在桌边,心想,他真的跟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都不一样。
连林林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对绿林镇已经很熟悉了。
许问洗完碗,她带着许问出门,到了巷尾的一棵树下。
梧桐树,树很大,粗大的树干四下横斜,巴掌形的叶片泛着一些白,遮掩着它的躯体。
她挽了下衣角,三下五除二地爬了上去,站在一根成人胳膊那么粗的树枝上,向许问招手。
许问跟着爬了上去,发现这果然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从外面看只能隐约看见他们的一点衣服,他们从里面却能看清四周的全部动静。
唯一的缺点就是,树叶遮挡之下,这里变成了一个隐秘的小空间,两人呼吸可闻,感觉比平时更加亲近。
许问有些耳热,又有点不自在地想着:或者,这也算不上什么缺点吧……
“你要跟我说什么?”两人在树枝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