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不同,那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看起来也就双十年华,笑的时候嘴边又浅浅的梨涡,眼眸清澈,温柔如水。
真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人如其名,没有辱没了“沈柔”这个名字。
而与沈柔的温柔截然不同,身边的男人时刻都散发着诡谲和阴柔,他不笑的时候你会感到恐惧,但他笑的时候,你会感到更恐惧。他的身上,永远都带着危险的信号。
“我姐姐喜欢栀子花,你没给她带吗?”站了半响,木歌才听到了身边男人同她说话,熟稔的语气,好似他们已经认识多年。
“沈子卓,我不是来看她的。”木歌的语气冷淡而平静。
“哦,也是。”沈子卓恍然,似是刚想起来这是自己约的人,并不是和他一样,特意来看望姐姐的。
半山腰的风比山脚的更刺骨一些,这才初秋,就已经让人有点难以忍受了,木歌又拢了拢围巾,庆幸出门的时候小助理心细,塞了条围巾给她,不然吹了风回去生病了,小助理又该唠叨她了。
“很冷吧。”沈子卓没有一点绅士风度,抬起下巴点了下身前的墓碑:“我姐姐啊,从小就怕冷,可她死后,却被埋在了这么冷的地方,你说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不如你下去问问她,毕竟这个问题,我这个活人回答不了你。”木歌也没客气,她拢着羊毛围巾,也不觉得很冷。
原以为沈子卓会动怒,躺在这里的毕竟是他的亲姐姐,可出乎意料的,他却笑了一下,不温不火的说道:“你的脾气挺对我的胃口,难怪我会觉得我们是一路人。”
“这是你的错觉,我并不这么认为。”木歌的语气,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的。
“那又为什么过来?”沈子卓侧目,总算看了她一眼。
“谁知道呢,你的人三番五次的找我,我当你有什么礼物要送我,闲着没事,过来瞧瞧。”木歌说道。
沈子卓轻笑了声,指了指自己:“这个礼物你要不要?”
“没兴趣。”
“啧,是没兴趣,还是不敢有兴趣?”沈子卓反问。
“没兴趣。”木歌又强调了一遍。
“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敢有兴趣?”沈子卓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很喜欢玩绕口令吗?”木歌没了耐心:“找我什么事,直说。”
沈子卓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问道:“就是想问一下,你找到你亲生父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