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厉,此刻也控不住毛骨悚然的恐惧,无意识大叫道:“有鬼!”
众人定睛瞧时,却见烧饼张左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揉动,没有丝毫真气波动,却发出一股无形力量,将阎君吸了过去。
这一下倒似阎君主动撞向火钳,便听得“哺”的一声,火钳正入阎君胸膛伤口,顺势一拉一捣,鼓捣出一团炽热火焰来。
可怜那伤口刚被李鱼与上官雁罡风照顾,血肉痛楚已极,此番又受火钳拉扯,烈火炙烤,正如死猪被浇了两遍开水,第一遍尚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第二遍却难免死猪还生,痛得死去活来,在地狱里发出尖锐痛苦的嘶嚎。
冥王见状不妙,知道阎君已无再战之力,下令道:“孟婆罗刹,去会会那老头,小心点!”
孟婆与罗刹半惊半疑撇开上官雁,飞身攻向烧饼张,杀威棒与丧魂钉虚张声势,暴风雨般洒下邪氛。
烧饼张眼中现出一丝慌张,双腿也微微颤抖,却是深呼一口气,左手手掌灵幻多变,右手火钳迅捷刁钻,电光石火中挡下杀招,竟是脸不红气不喘,不现疲惫之色。
上官雁半是欣慰半是惭愧:“想不到老伯竟是身怀绝艺,我先前竟看不出一点端倪。他那般不必真气而威力强横的招式,倒与李鱼的神思诀类似,只不知他练的是什么功体?”
其实烧饼张并非世家大派的隐士,而是土生土长的余家集村民。烧饼张以烧饼为业,如今已经五十三年,其间妻子病逝、儿子孙子前往东山城定居,陪伴他的除了老陈头等几个村民老友,便只有每日制作的烧饼了。
经年累月之中,烧饼张积有所悟,从制作烧饼的和面、揉面、调馅、烤饼、夹饼诸道工序中领悟出一套威力强横的功夫,这便是他胡乱命名的“烧饼功”了。
只是,烧饼张为人本分,又逆来顺受惯了,虽然身怀神功,却并不因此张扬嚣张,依旧延续着日复一日制作烧饼的单调生活,赚取微薄的钱财,继续着无趣而又不舍得离去的人生。
纵是遇上了蓄意闹事的无赖子弟,遇上那强征暴敛的可恶狗官,烧饼张也并不显露神功,依旧如黄牛般默默承受着。
所以,就算明知道陈记糕点铺里的老陈头已经不是自己的好朋友,就算明知道杀害老陈头的那些凶手就藏在陈记糕点铺里,烧饼张也没有动手报仇。
“老陈头已经死了,为他报仇,又有什么用呢?我卷进去,根本没有什么用,肯定还会连累更多的乡亲们。算了吧,算了吧。”
所以,烧饼张把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虽然喝酒的时候会想起老陈头,虽然做梦的时候会看见老陈头,可是卖烧饼的时候看见那许多村民笑着的脸,他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所以,烧饼张一如往常,在农忙的时候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