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还是退位之后,他可以掌握的事情也不多,尤其是皇室里头的明争暗斗,更是无能为力。
就如现在的父皇一样。
“谁不在乎呢?您高寿,则是北唐的福气,是皇家子孙的福气。”元卿凌说。
“旁人的福气与孤何干?孤的福气问谁要?”太上皇今日有些暴躁了,说了几句话,就喘着气瞪元卿凌。
元卿凌见他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不敢再说了,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去捏肩捶腿。
捏了一会儿,见他似乎受用了,才慢慢地打开话匣子,问道:“老爷子,我方才听皇祖母说起裕亲王,这位裕亲王是怎么回事?”
“他们家?除了老十二,阖家富贵了!”太上皇闭上眼睛道。
虽然是皇室惨事,但是那时候的他也是年少,对裕亲王这位皇叔没什么感情,加上时隔多年,一切都尘埃落定,自然没有什么伤感。
“那这位老十二呢?是否还安在?”元卿凌问道。
太上皇睁开眼睛白了她一眼,“安啊!”
“噢,那幸亏了。”元卿凌道。
常公公在旁边笑着道:“太子妃,这位老十二王爷啊,您还见过他几回呢。”
元卿凌震惊,“我见过他几回?他……他被封了亲王么?”
这满门抄斩的遗孤,最后还被封为亲王,那太后说的果真是冤案了。
“可不是?就是宝亲王!”常公公笑着道。
元卿凌有些意外,“竟然是他啊?”
宝亲王,便是如今宇文家族的大族长,上一次修改玉牒,也是他办的,是皇族的执礼亲王。
元卿凌有些深思。
“想什么呢?”太上皇见她停下了动作,不悦地问道。
元卿凌忙收回心神,“没,只是有些意外,见他老人家……”称呼老人家其实也不大妥当,因为这位宝亲王其实年岁不大,比太上皇还要年轻十岁八岁的,且保养得甚好,和父皇看着倒像是兄弟。
“他如今豁达明智,没想他曾经历大难。”元卿凌笑着说。
“这事发生的时候,他不过是襁褓婴孩,纵然后来知道,也为他一门平反了,他能怨恨谁?”
“也是!”元卿凌言不由衷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