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地喊:“就放手让我去了吧,让我去了吧!”
这喊声就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割在朱家人的心上,尤其朱国公,如木头人一样站着,眼底尽碎。
朱氏见状,实在是忍不住了,从袖袋里取出元卿凌给的药跪在地上,对朱国公道:“父亲,太子妃今日来过,说是要为母亲看病,且送来了一颗止痛药丸,要不,就给母亲服下试试看吧?”
“太子妃?”朱国公怔了一下,想起当初太上皇病倒的时候,说是她为太上皇治疗的,“什么药?取出来我看看。”
狄魏明没想到朱氏没扔掉药丸,不由得上前阻拦,道:“泰山,这药不能服下,太子妃特意来送药,谁知道包藏什么祸心?”
朱国公问道:“你老丈母娘不曾得罪过她,为什么要害人啊?”
狄魏明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泰山,您别忘记,太子与逍遥公来往甚是亲密,难保是逍遥公叫她来送药的,这药只怕有毒。”
朱国公就更放心了,哼道:“逍遥公那老匹夫只是针对老夫,对你丈母娘是很尊重的,若是他叫来的,这药大胆吃不怕。”
狄魏明心底很是不悦,但当着老泰山的面,没好发出来。
朱氏闻言,连忙站起来把药取出来,放在了朱国公的手心上,道:“太子妃说,这药分两种,一种是胃药,先吃了胃药之后,喝点米汤之类的再吃止痛药。”
朱国公先吩咐人去拿米汤,然后转身坐下来,扶着国公夫人让她服下了胃药。
国公夫人听得是太子妃送来的药,心里踏实,拉住了朱国公的手袖,虚弱地道:“太子妃……是好人,救过百姓,她信得过。”
吃了胃药一会儿,国公夫人勉强喝下了米汤,然后再服下止痛药。
服下药之后,大家都守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好些了么?”
国公夫人也不做声,只是闭着眼睛,却也没像方才那样蜷缩身子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国公夫人竟呼吸慢慢地沉稳,睡过去了。
朱国公坐在床边,为她整好额头上花白的头发,片刻之后沉声吩咐,朱厚德,“老大,亲自去一趟楚王府,请太子妃过来,态度好一些,请不来,你就不必回来了。”
狄魏明叹息,“泰山,您这就上了逍遥公的当了。”
朱国公眸光如电,冷冷地道:“天大的事,都不如你丈母娘要紧。”
狄魏明一直遗憾的事情,就是这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