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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匪祸,只怕纪王早知道。
方才一定是极力举荐了他,父皇才会传他进来,让他带兵剿匪。
在这个节骨眼上引开他,只怕昨晚离开楚王府就被纪王府的人带走问话了。
不过,父皇倒也不一定要他去,这大概让他有点失算了。
果然,便听得他叹气道:“父皇,儿臣愿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只是儿臣因刘侧妃之死,终日心神恍惚,只怕难当此大任,父皇还是让老五去吧。”
明元帝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执着,那到底是个无福的人,多想无益。”
“是,”纪王沉声叹气,“只是到底多恩情,一时伤心是有的,父皇请放心,儿臣会尽快好起来,为朝廷和父皇分忧。”
明元帝微微点头,看着宇文皓,“那这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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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宇文皓单膝跪下,“父皇容禀。”
明元帝只道他不愿意去,当下沉了脸,“说!”
宇文皓道:“此去亭江府剿匪,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且剿匪耗时不定,儿臣看折子,亭江府也不知道贼窝藏于何处,因此此番剿匪,一月不定,三月不定,儿臣如今担任京兆府尹一职,不可离开太久……””;
纪王不待他说完,便道:“若为衙门之事担忧,五弟大可不必,府丞可暂代你的职位。”
但是,纪王昨晚得知元卿凌有孕,今日便先入宫举荐宇文皓,陈情一番,父皇也同意,更以为,他用侧妃暴亡的借口,便可推搪过去的,谁知道父皇一听得说元卿凌有孕,便马上改变主意,让他出任剿匪将军一职。”;
“回父皇的话,是!”宇文皓朗声道,一种要当父亲的自傲感油然而生。
明元帝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微急,“请御医诊了吗?”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父皇,不是儿臣不愿意去剿匪,而是王妃刚怀身孕,且御医说胎儿不稳,有小产的先兆,儿臣实在不放心到亭江府去。”
“怨你?”太后看着他,一时误会了,呸了一声,“你说你也不知道节制一下,再不济府中难道就没几个通房吗?你父皇没说错你,就是混!”
宇文皓心底冷道:是的,只怕此去三五个月,京兆府尹一职会直接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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