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记得。

当年还在九元域内之时，圣云空和圣云天兄弟二人，一心向武，一心想要壮大圣道宗，希望圣道宗可以问鼎九元域，一统九元域，而后希望九元域整体更加强大，能够和其他六大域相提并论，追逐上元天域内的那些超级势力。

那时的圣云空和圣云天，是对前路一心向往，是对武道纯粹的追求。

而圣无缺、圣逸飞、圣飞羽三人，亦是受到二人影响……可是时隔四万年有余，一切都变了。

圣云空再次道：“你真的是他吗？”

秦尘不语，微微点头。

“呵呵，造化弄人啊！”

圣云空苦笑道：“我确实是遵从自己的本意，希望能够问鼎武道巅峰，成为一代豪雄，可是结果，走火入魔……”“人啊……在真的要死的时候，才知道，死亡是多么可怕。”

“我不想死啊，而在这时，青木圣族的人救了我的命，自此以后，我和他们，就分不开了……”“二弟，你说是不是如此？”

听到此话，众人愕然。

二弟？

谁？

当圣云空话语落下之际，一道身影，缓缓走出，在其身躯两边百丈位置，魔族武者，身躯炸裂，人类武者，身躯似乎被推开一般。

他就那般，一步步走出，一步步来到所有人面前。

“圣云天！”

此时，所有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惊愕了。

“爹……”圣飞羽此时看到父亲到来，双眼一红。

他最敬仰的大哥，与魔族走到了一起。

他最敬佩的堂兄，也和魔族走到了一起。

而他的大伯，同样如此。

此时见到父亲出现，圣飞羽百感交集。

“大哥，如果可以，我宁愿入魔的是我。”

圣云天一袭粗布麻衣，脚穿布鞋，看起来如农田粳稻中的老夫。

此时，兄弟二人，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秦尘看着一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