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什么时候了,就懂得叫嚣,不中用的废物。”
“大人,您看要不要过去劝劝?”捕头念着他始终是亲王,若真在京兆府里头坏了身子,怕京兆府也会受责难。
毕竟,他还是皇长子呢。
“劝什么?要不要去喂他吃饭?”宇文皓想起在那密室里头看到的小人儿就生气,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在自己府中弄这些,诅咒有用的话,要衙门来做什么?
捕头见他发火,嗫嚅地道:“倒不是劝他吃饭,就是……他一直说是大人您陷害他的,还说是您伤了偷走了兵舆图伤了陆源然后嫁祸给他,他说要这样禀报皇上。”
宇文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坐下来生了一阵子闷气,站起来道:“罢了,本王去看看。”
有些话,还是得问问的。
没到大牢门外,就听得里头沙哑的吼声,虽然哑了声音听着还是很有中气的,“本王要见皇上,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本王打开牢门,本王要伸冤,要到御前伸冤……叫宇文皓那贱胚滚过来,本王要质问他,问他诬陷当朝亲王是什么罪名……”
宇文皓一脚就踢开了大牢的门,旋风般地进了去,纪王的话没说完,就仿佛看到面前倏然多了一堵墙,吓得他忙往后躲了躲,待看清是宇文皓,他立马又叫嚣了起来,“好啊,你还真敢来,我问你,那兵舆图是不是你放在密室里头诬陷我的?”
宇文皓看着他那副撒泼打滚恼羞成怒的脸,真是恨不得一拳就打过去。
他让狱卒把门打开,挺身进去,纪王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衫厉声质问,“你说,是不是你陷害本王?”
宇文皓就这样盯着他,面容阴郁,眼神锐利,也不说话,盯视得纪王心头发毛。
纪王眼底的愤怒开始漫上了一丝恐惧的颜色,却仍色厉内荏地问道:“你……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本王?本王告诉你,父皇明察秋毫,绝对不会信你的,你等着吧!”
宇文皓打掉他的手,冷冷地道:“诬陷你?那密室里头的诅咒,是你做的吗?”
“那个我承认,没有恶意,只是发泄发泄……”纪王吞了吞唾沫,脸色不甘,“但是兵舆图我没有偷,是你放进去诬陷我的,偷走兵舆图的人是你,杀陆源的人也是你,到了父皇的跟前本王必须得辩解,看父皇信本王还是信你这个蝇营狗苟的钻营小人。”
宇文皓手握拳头,退开一步来看着他的脸,他脸上狂怒与惊慌交杂,青白一片又混夹一抹猪肝色,他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狰狞,但是身处牢狱之中叫嚣了一天添了几分狼狈之色。
这位,就是北唐皇帝的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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