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不好,一吃苦药汤就得各种忌口,舌头都能淡出鸟。
饭后盐水漱口去残渣,毛刷加一种薄荷膏充当牙刷、牙膏用。
挥退侍女吹灯上床,邵言继续清理毒素,考虑到脸上胎记为中毒所致,毒素不能全清掉,留下一小部分维持外人见过的原状。
一身汗,邵言记起内力可以蒸干,省得换衣服还得叫下人来。
睡了一会儿天亮了,依旧是昨天见过的侍女忙里忙外,邵言奇怪若大的王府没别的下人可用?
还是说他以为的王府,其实就巴掌大的地方,养不起一群下人?邵言一边洗漱一边思量。
交领裙里三层外三层,邵言在侍女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头发一半披着一半往头顶上堆了个造型。
见侍女打开妆奁匣子,从里面挑出一副翡翠耳坠,要往邵言耳朵上戴。
邵言摆了摆手,从凳子上起身,又不出门戴啥劳什子的珠翠。
用过清粥小菜,又是一碗黑乎乎的药,邵言仰头一口气喝掉,用蜂蜜水冲干净满嘴的苦味。
出门逛一圈,刚走没两步,邵言看到另外的下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王爷吉祥,印雪姑娘好。”
“何事?”邵言记下操劳两日的侍女名讳。
“宫里来人了,请王爷前去领旨。”
前厅在哪?邵言愣住了,对王府格局一无所知,要是让下人带路,显得格外怪异,后续必然引人生疑。
就在邵言拿不定主意,是否装病回去躺床上免于迎接天使,身后印雪急了。
“王爷还是去迎一迎的好。”印雪自觉走在前面带路,阴止王爷生出回去的打算。
邵言冷着脸跟着印雪,大步流星来到前厅。
一水的娘子军,带刀侍卫个个英武,身穿官服的女子手托圣旨,见到正主下跪行礼。
“参见信王。”女帝身边的御用文书张敏及侍卫行的是单膝跪地礼。
“免了。”接下来邵言瞬间头痛欲裂,接旨的规矩每朝每代都不同,他是跪呢,跪呢,还是跪呢?
宫里的具是人精,邵言真要行礼失当闹出笑话,入了女帝的眼,浑身上下是漏洞的他,怕是难以自圆其说!
张敏站起身便将圣旨双手奉上:“王爷,皇上也是为了您好,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