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拓拔仪争功,但也明白大局为重的道理,率领全部兵马猛攻奚军中军,吸引拱卫中军的奚骑散开,为拓拔仪的“斩首行动”创造机会。
距离敌军帅旗两百步,拓拔仪将长戟扔给亲卫,挽开一张巨弓,张弦掂量两下,此弓长八尺,弓把中间围长一尺二寸,是以虎骨做胎、犀牛筋为弦制成,力量犹为骇人,不输李广的灵宝弓。
不过拓拔仪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静静等待时机,等待庐出库真身侧的牙兵散开,一击必杀。
就这样,拓拔仪无视前方的厮杀,冷冷盯着帅旗下的庐出库真,直到于栗磾冲击到奚军帅旗百步,奚军中军向前支援,他才缓缓搭上特质的三棱破甲箭。
“中!”只见拓拔仪猛地眼神一冷,在他骇人的巨力下,弓弦吱吱作响,这把简约的巨弓第一次张开锋芒。
弓如霹雳弦惊,箭如流光迅电,在无人注视到的角落,一支利箭破空而去。
战场上的震天呐喊盖住了拓拔仪的弓弦声,更没有人想到两百步外有一名弓力恐怖的射雕者,当庐出库真看到远出飞来一个黑点时,已经来不及躲闪,亦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噗!势大力沉的箭矢射入庐出库真眉心,余势未消,贯穿其头颅,三棱箭头自后颅而出。
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庐出库真直挺挺跌落马下。
“跟紧本将的马槊!”主将阵亡,奚军阵脚大乱,于栗磾丝毫不作停留,膝盖猛夹马腹,冲入混乱的奚军军阵,其势如同巨鲸搅动沧海,奚军则成了任人鱼肉的鱼虾。
拓拔仪射杀庐出库真的影响是巨大的,局部战场上的魏军见到敌军中军混乱,勇气迸发,战力倍增,痛击奚军。
与之相反,散开的奚军骑士知晓己方中军危难,士气大堕,逃遁者有之,观望着有之,前往救援者有之,不一而足。
魏军中军,不少士卒抛下刀剑擂鼓吹号,大声高叫助威,长孙道生看得目瞪口呆,拓拔珪也是瞠目结舌。
轻取奚军,拓跋珪面带喜意,称赞道:“依孤看,九原公的箭法,不输前汉的飞将军!”
“九原公的箭法,陈留公的刀法,折冲将军的马槊,堪称当世一绝!”长孙道生笑着应和一声。
拓跋珪微微颔首,回首对上浓眉大眼的长孙道生,这个长孙皇后的先祖。
不知不觉间,拓跋珪麾下已经有了许多周、齐、隋、唐名人的先祖,独孤皇后、尔朱荣、于谨……,未来注定会更多。
当然,这一世的历史注定不会延续另一个世界的历史,魏王也不在乎身后隔着百年的事,更不会因为某一姓将要出权臣、皇帝而诛杀他的先祖。
拓跋珪笑颜闻声说道:“道生你也不差,孤素知你有将帅之才,等你再年长几岁,孤便派你外出领军,历练历练。”
“臣只愿侍奉王上身侧,做一千夫长足矣!”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