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京城里那些贵女全然不同,在谢惊澜面前调出一个惬意的姿势,斜斜的靠在马车上,却不难看,泼墨的乌丝垂下,为那张白皙的脸平添几分的神秘。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你的前未婚妻都派人来杀我了,我不过是害她禁足半年罢了,相比之下,这点惩罚无伤大雅,根本不严重吧。”
顿了下,楚妩眉梢微挑。
“还是说,夫君心疼了?”
京城里可不只有楚曦月一个聪明人。
这两位也对皇帝的阴谋一清二楚,瞧瞧,楚妩不过是将事情同楚曦月的一个爱慕者车上了关系,她便必须背上这口黑锅!
谢惊澜不清楚楚妩究竟是真的没听懂呢,还是故意装作不懂。
片刻后。
“与他无关。”谢惊澜开口,“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嗯?”楚妩的眼梢微挑,尽是妩媚撩人的弧度,“夫君好生奇怪,你又不说清楚我如何知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谢惊澜:“……”
确定了。
她,就是故意的!
这次自己入宫受伤,皇帝少不得赏赐一些宝物安抚,其中一半是给他治伤的药材,而另一半,却成了珠宝首饰。
是给谁的自不用多说。
谢惊澜同样十分清楚那个老皇帝喜好以及心思,那人过于觊觎的神态终究是叫他心底不快了。
他告诉自己,这点不快源自于对方占了承恩侯夫人的头衔,无论如何,现如今在名义上她是属于他的,这亦关乎着侯府的颜面!
有些话不好明说,否则她的尾巴还得翘到哪儿去都不知道呢,是以,谢惊澜唯有道:
“清誉对一个女子是何等重要,相信不用我再多做说明。”
这个朝代的男女之防虽不甚严重,但哪怕到了开明的现代乃至修真界,某些陈旧观念仍然存在。
楚妩闻言却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好意提醒的谢惊澜:“……”
楚妩:“放心,你说的这点我其实也是有考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