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知道黄斌口中的这个人，名叫毛臣，年过古稀，湘西第一赶尸匠，手下所圈养行尸已经到了尸王的级别，可同时力撼数名大宗师而不落下风，应该就是黄斌口中的飞毛僵。

“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来的那个外国人，很有可能就是飞毛僵的级别？”

“而你，居然能养出一具飞毛僵出来？”

陆凡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他知道黄斌多少是有点真本事，但是三言两语通过改变一个陵园的风水，就能养出来飞毛僵这种级别的行尸，他是万万无法相信的。

黄斌见被陆凡一言洞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飞毛僵我是肯定养不出来的，这玩意儿要是这么好养，这天下岂不是飞毛僵遍地飞？还有大宗师什么事？”

“不过，他们也没有说要养一具飞毛僵出来，只是找一个适合飞毛僵修生养息的阴宅而已。”

“这玩意儿很容易，只需要做一个凶煞大阵，让睡在这里的那些亡者从福尸变成僵尸，然后再将体内怨气和阴气源源不断地补充到风水眼里，让那个外国人有食可补，差不多可以了。”

听黄斌说的天花乱坠，陆凡只是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他响起了在华绒的时候，关于古老，关于闻人牧雪所说的西方修炼者，再加上这次陈家在西郊陵园里如此大兴土木，看来这次神圣殿堂派来南都的坐镇强者，实力应该不低于飞毛僵，也就是一名绝世至强者的姿态。

“你是哪里人？”

陆凡看着黄斌问道。

“我？”

黄斌微微一愣：“当然是港岛人啊，你还不知道？”

“不，你是华国人。”

陆凡深深吸了口气：“你凭本事挣钱我不管你，你在陈家手里能挣多少钱那是你的本事，我不加干涉。”

“但是你要明白一点，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做，做什么？”黄斌怔怔道。

“如果你是为陈家卖命，我今天甚至都可以当过没有看见你。”

“可是陈家的背后，是神圣殿堂，是一股想要侵吞南都的外国势力，你为这些外国人选风水，改变我华国数以千计的亡者休息场所，侵扰他们的安息，让数十万家庭的先祖成为外国人的养料……”

“然后再让他养精蓄锐，在南都屠杀我华国百姓。”

“我知道你是个商人，商人，以利益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