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了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把它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嵇丞。
宋牧回去君子院之后的那天,他拜见完师父便到院子里折一支梅花送给他师妹。这是宋牧的习惯,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做的事情——即便秦凉多半不愿意与他多说话。
秦凉她很高冷,她像月光,像皎洁的白月光,孤高寒冷地睡在云端之上。
除了他们的师父,秦凉谁也不将他放在眼里。而宋牧,却可能已经不知不觉地放在了心上。
这么多年来,宋牧都会坚持不懈地在每个夜里悄悄地摘一朵花送给秦凉,除了梅花,还有兰花、菊花,瞧着那些花儿越摘越秃,他便把一支改成一朵。
期初秦凉是不愿意搭理他的,只是送花的日子久了,她竟然愿意收了。
宋牧跟嵇丞说,她只是外表看上去冷,心里并不冷。从前他被师父惩罚的时候,她会偷偷劝师父留点饭菜给他。这些事儿,秦凉没说,但他都知道。
宋牧说,那晚他归来时候晚了些许,师父又始终在院子里坐着,他没机会摘花,琢磨着等师父他老人家睡去才去偷偷摘一朵送她。
夜半时分,天上的月亮温柔地卧在云雾里,月光柔和地撒在华景院里铺满了鹅卵石的小路上。
这么冷的天儿,秦凉没有在房间里歇着,而是坐在在院里的石凳上面等着。
她在等什么呢?是等月亮,还是等风,还是等谁?女人的心思,谁也说不清楚。
宋牧今晚晚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来,秦凉听见了宋牧来了,她却走了。
宋牧踏入门口的一刻却只看到了秦凉离开的背影,他急忙小跑上前拉住她的手。
“小秦,别走。”他说道。
秦凉果然停住了步伐,她凉凉道:“呵,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宋牧把摘好的兰花送给她,可惜方才师父一直不走,他是从师父的眼皮子底下摘花的,时间仓促还得掩人耳目,花残了。
秦凉瞥了一眼那残花,冷笑一声,道:“我听说嵇丞不会管教。”
宋牧道:“怎么说?”
秦凉又讽刺道:“裴煜野得很,听说她常去勾栏院,你见了那的姑娘,欢喜哪一个?”
宋牧着急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小秦你听我解释!”
秦凉甩开了他的手,冰冷地说道:“这样的残花败柳,何不送给别人,秦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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