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不已:“潘太尉,你可知一个范震抵得上数万将士?他是并州守将范超的弟弟,业正与他联络劝降范超,如今你不问情由杀了他,不仅范超不能劝降,反激起他为弟报仇之心,定会与我军不死不休。”
“那又如何?”潘仁美很不爽杨业与他说话的语气,毕竟他是太尉的时候,杨业只是个指挥使,如今杨业也被授太尉,他却因杨业差点战死云州而导致未得丝毫封赏。
先前皇上一直冷处理此事,潘仁美不敢有异议,但面对皇上不敢,不代表面对杨业也不敢。
“如何?”杨业冷冷到:“会让我大周上万将士枉送性命?”
“你能担保范震一定能劝降范超?”
“便是不能劝降,亦可引得并州守城兵士出降,如今你既杀了他,还有何人敢降?”
“这不过是你的揣测而已,若范震只是假意投降,实则来探我军虚实呢?”
“你…”
“我什么?”潘仁美冷冷到:“若范震真为奸细,我杀了他,还是除祸患哩。”
因为是降将,虽然皇上对他礼遇有加,但杨业一直以来都颇为谨慎,尽量不与同僚产生冲突。
眼见道理讲不通,虽有不甘,但杨业也只能悻悻的离开灵州兵营地。
范震投降被杀的消息传到并州城内,北汉国主刘继元听闻他投降,当即下旨将其家小拿获,全部杀死投尸城下。
慕容德丰与杨业闻听此事,率领兵丁冒着城上的箭矢,将范震家小尸首带回置棺敛葬祭奠。
原本作为主帅的慕容德丰还要去问潘仁美个道理,却被杨业劝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便是问出道理又有何益,不过是徒生争端罢了。
慕容德丰和杨业敛葬范震之事,传入并州城中,城内不少守将颇是感动,也闻听此事是个误会。
眼下信使一批批派出,援军却毫无消息,周师大举来攻,一副不灭北汉誓不班师的模样,弄得城上守将心思活泛起来。
这一日晚间慕容德丰正与杨业商议再与城内故旧沟通消息,却有传令兵入内禀告到:“少师,太尉,营外一自称郭万超者,要见太尉。”
“郭万超?”杨业说到:“啊,他可是北汉主刘继元御前侍卫统领,快快与我引见。”
接着杨业站起身来:“还是我亲自去迎接。”
杨业来到帐外,却见一人踌躇与营门,急忙快步上前到:“郭统领,一别数载,统领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