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制度,虽临璜府是法定都城,还有东南西北四大陪都。
但实际上皇帝仍是照辽人祖上传统‘春水夏山,冬捺夏钵’,所谓‘辽始大,设置犹密,居有宫卫,谓之斡鲁朵,出有行营;秋冬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畋渔,岁以为常。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
说人话就是辽国皇帝并不常居于临璜府,而是随着四时节气迁徙,这便是所谓‘捺钵’。保护皇帝的宫卫亲兵,叫做‘斡鲁朵’。
即便耶律贤登基后辽国大部分汉化,但‘捺钵’这一习俗却依旧保留,他走到哪里,政治中心和权力中枢就在哪。
曹彬率控鹤军小心翼翼冲到临璜府,所见即是这一景象。
临璜府并不是想象中城墙高大,城防坚固,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之外,便是四处可见的白色毡帐,还有许多来不及转移的牛羊,就是没有人。
毕竟为都城,宫室还是有几座的,且祭坛、祖宗牌位都还在。
既是找不到人,曹彬索性一把火,将整座临璜城付之一炬。
据来往商旅所说,龙城距临璜府不太远,大约在东方翻过大山就到。
反正已经破了辽人王庭,再往东走一遭又何妨。
此时战线拉得太远,背嵬军已不能完全为粮道护航,杨业与曹彬商议后,干脆以背嵬军在前面开路,控鹤军在后面掩护,目的只有一个,直取龙城。
周师退去之后,耶律斜轸率着残兵进城。
原本的塞上江南已成为一片废墟,耶律斜轸急忙赶往宫城所在。
宫室已完全被毁,祖庙不仅被烧,祖宗牌位碎落一地,上面还沾满污秽之物。网首发
萨满大神和社稷二神的神坛一片狼藉,腥臭扑鼻。兵士上前一探,原来是黑狗血。
眼前景象令耶律斜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子孙无用,以至祖先蒙羞,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说罢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亲兵急忙拦住:“大王,此时自尽已无济于事,还是召集大军报仇才是。”
耶律斜轸一口牙齿恨不能咬碎,持剑的手一直在颤抖。
要知道炎夏大地上民族众多,虽各有图腾,但祖先崇拜却是出奇一致。
即便到了一千多年后,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刨他祖坟。就像运输大队的常凯申队长,不也派人刨过教员的祖坟么。
眼下辽人的祖庙不仅被刨,周师兵士还在牌位上拉屎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耶律斜轸暴喝到:“收拢兵马,前行追击周师,便是拼个同归于尽,本王也要杀了曹彬。”
亲兵又问到:“大王,此间情形,是否上奏皇上?”
耶律斜轸想了想:“皇上此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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