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么多煤炭做甚?”碗察一口拒绝:“我又不炼铁,也不做蒸气机,煤炭于我无用,这单生意还是做不成。”
碗察是个商人,讲究的是现金流。
煤炭拿在手上,得找人开采,还得去找买家,实在是太麻烦。
放眼四方,除了中原外,没有哪个地方会如此大批量的需要煤炭。
无巧不巧的是,赵员外在中原也是数得着的煤炭商。
“碗察员外,你可将这煤炭转与我手上,我自派人去挖。”
碗察略一思索:“也行,不过我得先拿到钱。”
赵员外当即掏出一本存折:“此为大周银行见折即兑的存折,里面有一百万元,就当是定金,剩下的见货即付。”
“好,”碗察欣喜到:“来往商旅皆交口称赞赵员外是个信人,我便去准备火铳。”
“慢着,”赵员外说到:“火铳在中原管制一向非常严格,碗察员外还未说明火铳来路,采买之后中原朝廷会不会追究呢。”
碗察拍着胸脯说到:“赵员外,沙摩坨统领尽管放心,中原管制严格的是步枪,火铳的管制没那么严格。”
“也不怕老实告诉你们,我有个妹妹嫁与科技局何辉大人做妾,目下很是得宠,何大人手松一松,一万支火铳不是小菜一碟,出了任何事情,都有他顶着。”
“不过交易须做得谨慎一些,和平城前方两百里有座帕里岛,那里少有人烟,若在此处交易,可保神不知鬼不觉。一月后我带着火铳,沙摩坨首领带着钱,我们在帕里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终于谈妥生意,沙摩坨可谓经历悲喜两重天,对赵员外感激得无以复加。
“员外,倘孟加立国成功,我愿与员外结拜,封员外为一字并肩王共享天下。”
赵员外淡淡一笑:“赵某德行浅薄,只能做这贱商行当,不敢高攀。”
“你是我孟加的恩人,如何却是高攀?”
“首领还是尽快组织船队准备运送火铳,国内也须尽早布置防线,防朱猡来攻吧。”
鄯阐府内,大理州各级衙门正在建设,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包括农舜和伍小波的革命。
‘打土司,分田地’的口号深入人心,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瘟疫,甚至比瘟疫要厉害得多,已然传遍三十七夷民部。
吴望喜要处理州务,大理州再也找不出另一个和他一样了解本地的人,柴宗训只得放弃去其他夷民部落看看的想法,只得原路返回,看看那些已经革命成功的夷民部现在过得怎么样。
正好鄯阐府西北面的普摩部听说现在正是革命斗争白热化的时候,回程的时候只要稍微绕一绕,便可到达普摩部,于是柴宗训决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