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还记得,这种衣料原本被设计师取名为“丁香结”。母亲听说后淡淡道:“古人多用‘丁香结’比喻愁绪难解,这意思不大好。”
那设计师是混血儿,从小在F国长大,对中国传统文化了解不多,闻言立刻道歉,给面料改了名。至于改成什么,沈绒倒忘了……
无论如何,这套衣饰只可能来自霍家。
霍家人又想做什么?
沈绒默默收起衣饰,盖上盒子推到一边,当它不存在,眼不见为净。
却不料,当她打开衣柜时,发现原本挂在那里的礼服不翼而飞。那是上船前与程安一起选购的、为晚宴准备的服饰。
沈绒立刻用内线电话联系客房服务。服务生赶来,向她鞠躬道歉,解释他们是按照谭先生的吩咐取走那套礼服,代为保管,下船时再送回。
解释完,服务生小心翼翼道:“谭先生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少爷说,您是他的未婚妻,也是霍家小姐,在正式场合的穿戴应该符合身份……”
沈绒都快气笑了。
以前在霍家时,没人敢教她什么是符合身份,因为霍家大小姐就是身份,只有别人学她,没有她学别人。如今苏嘉明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叫她“符合身份”,这其中何尝没有讽刺意味?
服务生见她脸色不好,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小声:“……不宜穿别的男人买的衣服。”
这话她并未听清。
她回忆起自己年幼时曾让苏嘉明穿上小裙子,把他当成漂亮的玩具娃娃,给他梳妆打扮。当年他总是乖巧配合,逆来顺受,其他人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嘲笑他,但焉知他长大后回想起来没有怨气?
想到这里,她心底的火气降了几分。
以前她虽是年幼无知,但确实太娇惯,不懂体恤他人感受。这次就当是他的报复吧。
“谭信在哪儿?”沈绒知道,这里只有谭信说话才管用。
“我们也不清楚。”服务生嗫嚅着,诚惶诚恐,“实在抱歉,请沈小姐原谅。”
服务生只是奉命办事,沈绒不可能拿对方撒气。
交涉无果,沈绒十分无奈。即使现在联系上谭信,估计对方也不会违抗苏嘉明的命令。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要化妆、做头发,已经无暇再想办法另寻一套礼服。她知道,霍家那边一定是算准了她别无选择。
服务生似乎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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