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病弱残疾;有人在富贵乡里出生,有人在贫民窟中挣扎;有的父母把孩子当做掌珠,有的家长把孩子视为牲畜……
古人打过一个比方:世人的命运就像同一棵树上开出的花,无数花瓣纷纷被风吹落。有的花瓣飘落在华美的席子上,有的花瓣坠落在污浊的厕所里。没有哪片花瓣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静默须臾,她又道:“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将来我们还在一起,再告诉你。”
程安一愣,向她靠过去,展臂环住她的腰,语气温柔而笃定:“我们以后当然会在一起。”
她希望如此。但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总有一种空落落的、不祥的预感。
“你想要孩子了吗?”她试探着问,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乏这类现实案例:两人本来约定不要孩子,但后来一方反悔。最终要么分手离婚,要么一方妥协。
她喜欢程安,但如果他后悔了,她会平静地提出分手。
程安察觉了她的想法,拉起她的手,手指插入她的指缝间,十指交缠。
“绒绒别误会。我爱的人是你,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但我的未来需要有你。”
他依然待她缱绻温柔。她心中稍定,收拢手指,与他体温交融。
程安知她最厌恶被强势者控制,于是转而示弱,剖白内心:“对不起,这其实是我的问题,是我太过忧虑。”
他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压抑:“那位谭先生声称你另有婚约,虽然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总是忍不住担忧。绒绒,我担心将来你会离开我,而我无能为力。”
她拥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垂眸低语:“我想,如果有了孩子,我们之间的联结会不会更深一些。是我想错了。”
如此说来,他便从感情关系中提出要求的强势一方,转变为暴露需求的弱势一方。
沈绒叹了口气,愧疚于自己的疑心。靠在他胸前,能感到他的胸腔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听见他沉沉的心跳声。
她静静道:“孩子是独立的个体,是有血有肉的人,不该被当做父母之间加强联系的手段和工具。”
“是的,我想错了。”
她给他承诺:“你放心,只要你不负我,我也绝不负你。”
这本是忠诚的誓约,意在消解他的忧虑。但当他听到那句“只要你不负我”时,心便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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