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禹淡淡瞥她一眼:“聪明。”
常璃只有苦笑。
她还以为自己自救成功了,原来只是推迟了死亡倒计时。
陆应禹抬手摸了摸发冠,不知道在哪里一扭,发冠中的簪子便弹了出来。
那簪子通体玉白如石,有淡淡金纹缠绕其上,宛若金龙盘于玉柱,富贵不可方物。
他摘下簪子,走到牢房中靠近火把的位置,对常璃道:“撕一段绸子给孤。”
常璃不解:“殿下身上的布料不是更好?”
陆应禹耐心解释:“此乃宝漆笔,只有在绸布上才可落字。孤身上,最差也是皇室特贡的江南织锦,不染墨色、不近潮气。”
常璃:……您这是在炫耀吧?赤|裸裸的炫耀吧?
按下阿桐,常璃自己从裙摆最底下撕了一小块递过去,看着陆应禹用拆下的簪子在上头写了几行字,然后转身敲了敲牢房的墙壁,根据声音摸索着位置,从某个位置取下一块砖,把布条塞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陆应禹走到两个牢房相隔的木栏旁边,将簪子递了过去:“这是母后留给孤的,见之如见孤。常姑娘,宝漆笔刚柔相济,记住这句话,你会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它的。”
常璃一头雾水地接了过来。
刚柔相济……
照那些武侠剧的套路,难道指的是可以用来束发,也可以用来杀人?
“殿下是让我用这只宝漆笔自保?”
陆应禹却不再回答,他在草席上躺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腹间。
“今夜别睡太沉。”陆应禹道,“带孤出去时,放开了声喊救命。出去以后,不要假借他人之手照顾孤、不要回美味居。”
一连三个命令,常璃听得满肚子疑惑,可不等她问,陆应禹那边便已然阖上了眼。
“殿下?殿下?”
草席之上,陆应禹已经阖上了那双如风似月的凤眼,胸口平稳起伏,似乎已经进入好眠。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来哪一出?就不能把话先说清楚吗?
要不是看他还在呼吸,常璃几乎都要以为他猝死了。
常璃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和阿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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