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就想过去了,而且她已经抬脚开始走过去了,结果被钟蒙拉了回来。
常璃姑娘和太子彼此倾心是如此清晰不过的事情,何必去阻挠干扰?
钟蒙是这么以为的,便也这么说了。
阿桐把嘴唇咬的殷红,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钟蒙一怔:“太子殿下端方矜贵,万不是那般轻浮的人,你大可放心。”
阿桐不说话。
她就是放不下心才这么纠结。
端方是端方,就算是她小人之心了,可是此事上,确实是女子容易吃亏啊,她还是担心常璃。
钟蒙还想安慰:“世间还是好人居多的,你瞧,我们同坐一车,我不也规规矩矩……”
说到这里,有什么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却没能抓住。
只见阿桐目光忽然犀利:“是,男女授受不亲。”
他是太子的人,自然帮着太子说话!
阿桐敲了敲马车壁,告诉车夫下一个驿站停下:“让钟蒙大人去下一个马车。”
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
马车也不行。
钟蒙还不明白是哪里惹了阿桐不高兴,莫名被迁怒,还试图挣扎:“何必非要……”
阿桐打断他:“或者我去后头的马车。”
后头的马车装的都是零散货物,坐起来肯定不舒服,哪里有让她去的道理?
钟蒙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
不多时,马车链子又被掀开,这次扔进来的是一枚杏子。
阿桐望出去,仍然只看见卞西御马拉开距离的侧脸。
昨日夜里她见卞西伸懒腰、活动在马背上僵硬了一天的筋骨,还随口邀请了卞西也来马车上。
那时卞西是怎么说的?
——“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会骑马,马车便留给你们吧。”
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阿桐心里的天平悄悄倾斜。
快入夜时,陆应禹忽然觉得不对,从【虚无】中抽身出来,坐起身来,侧耳静静听了一会儿。
古道上虫鸣鸟叫、远处风过树叶沙沙,更远的地方……
有微不可查的,风吹过锋利刀锋的声音。
陆应禹掀开车帘,面色冷凝地对御马并驾的卞西吩咐了一句什么,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