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礼看着宋初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轻笑一声。
“我猜,你的心就像我现在的手掌一样,鲜血淋漓,疼得撕心裂肺吧?”
宋初九面色冷淡的将刺进男人手掌的刀,抽了出来。
陆景礼又是一声惨叫。
宋初九漠然的看着他,“你说的没错,但我不会叫出声来。”
陆景礼曾经落入过萧墨清的手里,什么样的折磨都受过,这样的疼痛虽然很疼,却不是不能忍受的。
他扭曲着一张笑脸,“反正都是疼,有什么区别呢?你既然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明你们两个的关系,大概已经无力回天了,我成功了,不是么?”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低低落下,陆景礼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忍耐。
“你这一刀刺的不该是我的手,而应该是我的心脏才是,这样……才能一解你失去孩子、和萧墨清分手的恨吧?”
宋初九的眼底掠过一道寒光,她猛地挥起刀,朝着陆景礼的胸口刺去。
陆景礼的唇角含笑,不躲不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然而,宋初九手中的刀,距离他胸口的一寸之处,停下了。
宋初九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景礼。
“想死在自己曾经所爱的人的手里?以求解脱吗?”
陆景礼静静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刺下去?还有什么比亲自手刃仇人,更加觉得解恨的呢?”
宋初九看着他,慢慢道:“是啊,还有什么比生不如死,更要痛苦的事呢?”
“你的意思是,不杀我?”
宋初九将刀扔到了一旁,“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还有……”
她凝视着陆景礼,唇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
“你的使命和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你死掉?就算是你想死,也得等一切都结束之后。”
陆景礼的瞳眸微微缩了缩,“你什么意思?”
宋初九的红唇,扬起一抹冷艳的弧度。
“陆景礼,既然你那么想当棋子,这枚棋子就当到底吧。”她的眸色冰凉而幽冷,唇角却扬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景礼哥哥,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