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互相试探隐瞒，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宋初九也一向不是那种喜欢去隐瞒什么的人。

她和席千落没见过几次，虽然谈不上互相厌恶，但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说她没有缘由的舍身去救席千落，似乎也不太可能。

如果她和席千落调换过来，席千落这么说，她自己都可能不信。

席千落是个聪明人，宋初九也索性就直说了。

“我昨天那么做，心里好受了很多，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事实，也还是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但是……好歹还能稍稍骗一下自己。”

席千落的眸色几度变幻，她几次想要张口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昨天约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宋初九看着席千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有些事情，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用说得太过清楚。

和聪明人交谈，就是这点好，有些话一点就通。

“宋小姐，你救了我，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席千落终于开口了，“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欠人人情的人。所以，今天我把这份人情还给你。”

她看着宋初九的眼睛，微笑着开口：“其实，你从来就不是小三。”

宋初九微微一震，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

席千落将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和墨清从一开始就没有登记，我们只是契约关系，连形婚都算不上。”

明明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宋初九却久久没有回神。

很久之后，她才干涩的问道：“……为什么？”

“有关于我从前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和墨清确实是那么认识的，我也没有欺骗你。我当时也需要一个结婚的对象，墨清也是如此，差不多是一拍即合。”

她向后靠了靠，又道：“其实，当时对墨清抛出橄榄枝的家族还是有不少的。也有不少名媛千金对他一见倾心，倾心于他，我们签好契约之后，我还看到过几个身份地位都差不了哪去的千金小姐来找他，哭着问他为什么选择的是我，她能够给他想要的任何东西等等的话……”

“虽然那时他还回墨家没多久，但那些想要用手段去害死墨清的人却没占到什么便宜。所以，表面上看上去，我和他联姻是他占了便宜，但有某些有远见的家族，却都很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