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宋初九想起自己向他道歉的那天晚上，“但他并没有说。他好像……不想提起这四年中的事。”

她有很明显的感觉。

秦言抬起头，从后视镜看了看宋初九。

他揣摩了一下宋初九询问的用意，缓缓开口：“墨家太过庞大，勾心斗角不断，萧先生刚刚回去的时候，确实遭受了很多的埋伏和暗算，甚至还有几次凶险的时候，差点就……”

他没有往下说，但具体意思宋初九已经明白了。

宋初九的瞳眸微微晃动，“墨家……很凶险么？”

秦言点了点头，“墨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想要在墨家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坐上那个位置，甚至没有一点退路。”

秦言有心想要让宋初九多多心疼一下萧墨清，但他说的却并不是假的，全是挑让宋初九愧疚难过的事情去说。

“宋小姐应该很清楚，萧先生当年为什么不想回到墨家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想要完全拿下墨家，需要的时间太过漫长了。萧先生能在短短的时间站稳了脚跟，与他和席小姐的联姻……有关。当初他不愿回去，就是不愿娶别人。”

宋初九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

陷入了在混乱思绪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秦言对席千落称呼的改变。

秦言又说：“萧先生现在虽然拿下了墨家的大权，但墨家并不是那种一人独大的家族。墨老爷子早期将很多势力瓜分出去，目的就是墨家人互相制衡，免得因为一个人任性的决定，害得墨家覆灭。”

“所以，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想要完全的拿下墨家，几乎不可能。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四年的时间，当初我们想都没敢想过。”

宋初九明白秦言的意思，他是想要告诉她，不要因为萧墨清和别人的婚姻而责怪他，当时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想活下去，又想以最少的时间。

秦言的声音忽然放轻，“在萧先生和席小姐‘结婚’之前，萧先生受过一次很重的伤，甚至差点熬不过去。”

宋初九的呼吸猛地窒住了，“……很严重么？”

秦言点了点头，“墨家人为了能够杀死萧先生，无所不用，那次确实很凶险。”

他没有详细的去讲凶险的过程，而是话锋一转。

“当时，萧先生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提起那段过去，秦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