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清的黑眸在一瞬间变得幽深，眸底泛着浓稠的暗色，尽是让她辨不出的情绪。

“如果，我说不行呢？”

女人的瞳孔猛地睁大，她似乎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拒绝。

萧墨清低下头，英俊的脸贴近她的脸颊，冷冽的嗓音似清酒一般醉人，却泛着袅袅的寒气。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说不离婚了，我就什么都能答应你？”

宋初九怔怔的看着他，瞳孔中倒映着男人清冷矜贵的容颜。

她的瞳孔微微闪烁着，陌生到像是从没有认识过他。

萧墨清看着女人苍白的俏脸，好看薄唇扬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宋初九，你真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宋初九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刀，清醒的脑子也变得僵硬起来。

“所以……你愿意离婚了是吗？”

男人的黑眸微不可觉的沉了一下，薄唇轻启。

“是。”

宋初九的呼吸窒了窒，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

她应该高兴的。

应该很高兴自己终于解脱了，他终于放手了。

可她为什么……没有开心呢？

宋初九的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再度开口。

“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白子翊，我是不会放过的。”

宋初九的脸又白了一点。

她的脑子又乱又恍惚，无法清醒的思考。

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去认真思考该怎么办，怎么和他谈。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想让自己清醒，脑子就越乱。

她听到自己说起一句明显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的话，“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他？”

萧墨清说完上一句话之后，一直紧盯着女人的表情，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然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的眼底划过一道寒霜般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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