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少爷,你没事吧?”
柳释安站起来,拉住梅落尘的手沉默地往大房走,一路上不少下人看到他们,眼神都非常奇怪,还夹杂着一些叹息。
走进大夫人屋里,柳释安绕过屏风哭的歇斯底里,“娘亲,爹他撕了我的风筝,明年春天我们不能出去放风筝了!”
屋里没有人回应,梅落尘抬起头看到一个大夫打扮的人站在床前,他挡住了大夫人的脸,管家也在这里,几个服侍夫人的丫鬟在短暂的沉默后,不约而同抽泣起来。
“怎么了,管家爷爷?”看到房中这一幕,柳释安止住哭声走到管家面前。
“少爷您来了,庄子那边准备了鹿肉,正要给夫人做一道鹿肉羹,您看看您还有什么想吃的,我一并让他们送来。”
“娘亲想吃鹿肉?”柳释安愣了愣,“我什么也不要,就吃鹿肉吧,话说娘亲的病是不是快要好了?”
“这是当然,不过夫人需要休息,少爷您先去前厅休息一会儿,晚上的家宴您和夫人都要参加。”管家温和地说。
柳释安没理会他,看向大夫,“请问大夫,我娘还有需要忌口的吗?”
“没有,一切按照夫人的喜好来。”
柳释安很高兴,梅落尘感觉哪里有些奇怪,但是管家和大夫都不像在说谎,看来夫人的身体真的恢复了,风筝的事很快被他们抛在脑后。
只是她不知道大夫的上一句是:“看这样子估计没几天了,准备后事吧,夫人这些日子想吃什么就满足她吧。”
久违的晴天,冬日暖阳,府中却是沉闷的气氛。
梅落尘走进后堂,看到一座黑白相间的灵堂,上面放着灵位,竟然过了这么两天,一个大活人就悄无声息死了。
漂亮的夫人香消玉殒,最难过的人从门口经过,又转身离开,梅落尘看一眼脸色灰白的少爷,看着他离去。
周围的侍女都哭哭啼啼,梅落尘走到冬月面前,看到她转身拭去眼泪,努力维持着平静,“梅丫头,你来了。”
“为什么要摆灵堂?”
“没有灵堂,无人供奉,死后就是孤魂野人不在了,事到如今,我们这些夫人带来的家奴只能被卖掉。”说起未来,冬月又流下眼泪。
没错,夫人走了,恐怕从今以后没人会为他操心了。
梅落尘心里想着。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