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梅落尘眼前一亮,又很快冷静下来,“这样的纱应该值不少钱,我不能收。”
“收下吧。”秦玉修说。
梅落尘心里知道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可是摸着软软的白纱仿佛被蛊惑一般,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还是拒绝了,“这东西我们用不着,有艾草呢。”
把白纱放在桌上,她和师兄去厨房拿醋碟吃包子,秦玉修有些无奈,只得趁他们不在时偷偷进入主屋。
等到吃过饭之后两个小童进房歇息,一进门,梅落尘看着白白的内间愣住了,炕上用钉子铺了一层白纱,真漂亮!
“师兄,你看你看!”
顾青衣坐在躺椅上,听着屋里两个徒弟兴奋的交谈声,轻轻扬起唇角:“那细纱是从哪儿弄来的?不是抢的吧?”
秦玉修摇头,“当然不是。”好歹是习武之人,不做做偷鸡摸狗之事,再说军中纪律严明,他怎么可能带头行窃。
顾青衣清了清喉咙,“那看来你已经筹到了银子准备离去,我就不挽留你了。”
“啊不,我还要在城中再住几日,你多留我几天吧。”秦玉修从袖中拿出一串钱,是他刚才卖山猪肉得来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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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纱的事,梅落尘高兴了几天,猪肉丢失那事也当是师父他们煮掉吃了,没有细究。
这日清晨,顾青衣派半夏与她两人去城北药铺取药,自己坐诊医馆中收拾草药,还不等正式开门看诊,就见一个短衣妇人寻上门来。
“请问顾大夫可在此处?”妇人口齿伶俐问。
“我就是,你是谁?”
顾青衣打量走进医馆的妇人,这人年近三十,长相上颇有姿色,一双眼睛锐利无比,怎么看都与普通的山野农妇不同。
“啊,果然是你,我正是要寻你。”
他打量妇人的同时,妇人也在抬眼打量他,这医馆如此偏僻,让她一顿好找,幸亏大儿子先前给她画了一张图,才不至于迷路。
“请问我家三女儿梅三妹可在这里?我这次来是想接她回去。”
顾青衣放下毛笔,抬眼细细打量面前的妇人,他说这五官怎么看上去面熟,原来这人是小徒弟的娘,不过有这样貌美的娘,小徒弟长得可爱也就不足为奇。
不过这娘寻来这里所为何事,想一声不响就把他的徒弟带走?他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