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顾青衣带着药箱来到百戏台,坐在戏台上吹竹笛,他的举动引来不少人侧目,院外来来往往的人听了一会儿,都按捺不住想进来听曲,没多久就挤满了小巷。
梅落尘看着其中几个疯狂的女子,额头落下一滴汗,师父这是在干嘛……给人下毒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真是世风日下。
“小姑娘,小姑娘?唉——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是不是老朽说的太多,让你心烦了?”
梅落尘猛然回神:“不是的,我看到外面有好多人,我想他们聚在这里做什么?是在等人吗?”
小姑娘真是单纯,还不懂得太多男女之事,老头笑着问:“我猜你师父应该已经过了加冠之礼的年纪吧?”
梅落尘掰着指头算:“师父快到而立之年了。”
“那他是不是还没娶妻?”
“没有。”
“这就对了,外面那些人其实是在相看你师父……”
一道声音打断他们,“打扰一下,我要带我的徒弟离开了。”
梅落尘回头一看,师父不知什么时候走下戏台来到她身后,他提着药箱,看来是要回去。
她连忙站起来,“老爷爷,我明天再来陪你说话,你回去之后注意休息。”
“没事,明天我给你带我孙媳妇做的黄米糕,她的手艺特别好。”老头笑呵呵地说。
“那我明天一定要来尝一尝。”梅落尘站起来冲他笑了一下,赶紧跟上师兄,半夏就在前面等她。
顾青衣望她一眼,俯身把放在案台上的碗往前推了推:“老人家别忘记喝药,早晚各一碗水,药一入肚,身上的伤就不疼了。”
……
回医馆的路上,梅落尘一言不发。
憋了许久,一迈进医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师父,那毒里其实也有治疗他们伤口的药,对吗?”
“你猜对了,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不可能让那些人彻底治愈。”顾青衣淡淡地回答她。
“那大概……我想知道大概多久以后,他们会毒发?”梅落尘试探地问。
听到她的问题,顾青衣的表情有些诡异,语气也与刚才判若两人:“你对这个感兴趣?”
师父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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