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尘感觉到来自身后的目光,迅速擦干上岸:“我洗好了,师兄你去吧,我来看衣服。”
半夏点点头,背对师妹脱下衣裳,他摸着石头步入河中,随性自在地游到河对岸搓洗身上的污垢,梅落尘从携带的木盆中拿出木梳梳头。
同在河岸的人都聚在一起偷看她,似乎不知道尴尬为何物,这让梅落尘非常不自在,她转身背对他们。
……
晚上回到草屋躺在床上,想到白天见到的那种带有审视的目光,梅落尘翻来覆去没有睡意,窗外一阵敲门声彻底让她清醒过来。
“谁呀?来了。”
敲开主屋的门,顾青衣的脸色难看到可怕:“大半夜的干嘛叫醒为师?”
梅落尘简单道:“有病人上门了。”
咻一声披上外衣,顾青衣点燃一根蜡烛来到庭院,敲门的人垂头坐在院中石凳上,感觉到烛光,他抬起头诡异地问:“你就是这里的大夫?”
“在下正是,你有什么事?”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梅落尘之前已经和他问清楚,直接对师父说:“这个人自述很快就要死了,让我们赶紧救他。”
要死了?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
顾青衣对病人的病情自有判断,就在他观察此人的神色准备询问时,来人忽然特别豪气地掏出一锭银子。
“看,你随便看,没事!”
顾青衣没有接,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么烫,估计是烧错乱了。”
“那该怎么应对?”梅落尘问。
病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原来你不会看病啊,看来你还只是个愣头青,还差的远呢!我娘子不找你看!”
说完,他迅速抓住顾青衣,“就你了,跟我出来,和我去趟外面!”
看到他的举动梅落尘愣住,顾青衣倒是反应过来,迅速拿起蜡烛走到门外,一个臃肿的妇人正倒在门外。
把妇人扶起,顾青衣为她把脉:“脉搏迅猛、头冒大汗、喘不上气……此妇人有孕在身,但是胎位不稳,不能大动。”
判断了片刻,顾青衣朝屋里喊道:“落尘,去把你师兄叫醒。”
“我已经被吵醒了。”
半夏来到院中来人面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