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愣了一下,随即心下一慌,下意识就要去拉车门!
另一侧,陆景琛已经飞快地钻进了驾驶位,然后她只听见“滴”得一声,车门就落了锁!
“陆景琛!你干什么?!你喝了酒!你不能开车!”
顾南舒拧紧了眉,挣扎着去推车门,但车门锁得死死的,任她怎么推都岿然不动。
“两杯红酒而已!顾女士这就怕了?”
他倾身过去,周身红酒醇厚的香味萦绕着将她包围,“你怕什么?怕出了事,不能跟你的未婚夫如约完婚?还是怕……怕跟我这个令人厌恶的前夫,一起死啊?!”
明明是大冬天,可车内的气温急剧飙升。
陆景琛的话有如擂鼓一般,重重地砸在顾南舒的心头,敲得她一颗心砰砰直跳!
“陆景琛,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
顾南舒轻叹了一声,声音微不可查。
“顾女士,胡闹的人,从来都是你——”
话音刚落,他倾身啪嗒一下给她扣上了安全带,转头就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白色的法拉利,在市中心车水马龙中箭一般穿梭,引擎声一路咆哮,像是在代替主人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停车!停车——”
顾南舒怕看到他这幅模样,倒不是自己怕死,而是希望他别再这么阴晴不定。
他们已经离婚了,往后她也不会再坐他的车,她不想看到每次他脾气暴躁的时候,都用飙车来发泄。
陆景琛听都不听,一路顺着中环高架,飚了二十多公里的路!
“陆景琛!你一定是有躁郁症!”
顾南舒拔高了嗓音,试图将他骂醒!
陆景琛侧过脸,一双眼眸赤红带火,声音低沉嘶哑:“就算有!也是你顾南舒逼的!”
说罢,他又踩死了油门,车速飙得更快。
顾南舒怕刺激到他,不敢再出声,一路沉默。
陆景琛绕着中环开了一圈,半个小时,把锦城市中心都兜了个遍,最后像是怒火平息了似得,放缓了车速,转头在最近的匝道下了高架。
顾南舒明显感觉到她后背的伤口又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