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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微微一怔，旋即轻轻笑了起来，眼神带着一抹温暖：“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毕竟你是第一个敢在作曲部会议室拿着计算器算佣金的孩子。”

林渊没说话。

老周盯着林渊，声音透着一抹异样：“我知道你是在问我个人的意见，而不是问一个星芒主管的意见，但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星芒的主管，我都建议你答应，天底下的确没用免费的午餐，哪怕是这无条件赠送的股份，其实也是一种感情的捆绑，只是它以一种最温和的形式出现在你面前，让任何人都很难生出抵触的心理。”

林渊没说话。

公司没有说拿了这股份林渊就必须要终生为星芒服务，但林渊知道，自己一旦接受这些股份，就不会再考虑离开的事情了，否则他良心上过不去。

“公司在赌。”

老周压低了声音：“确切的说，董事长在赌，赌你不会在白拿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后还毫无心理负担的跳槽或者出去单干。”

“他赌赢了。”

林渊忽然笑着道。

老周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大概就是董事长能够带领星芒发展到今天的原因吧，我想不出还有哪个公司领导者敢有这么大的魄力做出如此决定了，如果你带着百分之十的股份离开星芒，最多承受一些良心上的谴责，而对星芒而言，那就是伤筋动骨的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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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星芒董事长李颂华透过星芒大厦十八楼的落地窗看向远方，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担忧和紧张的声音：“你知道自己今天的决定有多大胆吗？”

“当然。”

李颂华笑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决定，把宝压在所谓的人性上，如果我赌输了，那损失的只是百分之十的股份，但如果我赌赢了，那我赢得的将是我们星芒的未来，你以为羡鱼在面对一份前所未有的诱惑，其实摆在我眼前的诱惑要大的多，百分之十的股份和他的作用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赌输了呢？”

“这世界上没有人能一直赢，但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凭借本能豪赌就大错特错了，如果你知道外面那些公司给羡鱼开出了怎样的条件……”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