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眼睛红通通的,看样子哭过几回。
他不肯叫人笑话,就垂着头。
但母后的话叫他抬起头来。
他说:“母后冤枉儿臣。”
云黛没说话,蹲到他面前,把他裤腿卷起来。
膝盖已经跪的青紫。
她伸手摸了摸,说道:“既然你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又为何要坚持受罚?你姐姐们带的垫子,为何不用?况且我也没叫人看着你,你便是不跪,谁能拿你如何。”
小二说道:“母后命儿臣跪着,儿臣便跪着。是非曲直,自有分明。”
云黛按了下他的脑袋,笑道:“人小鬼大。”
“母后!”
“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云黛习惯了对孩子们做出亲密的举动,却往往忽略了这里的孩子早熟,尤其的宫里的孩子。
还不到十岁的少年,已经不允许母后动辄拥抱摸头了。
当初软软的,小小的,牙牙学语的婴孩,仿佛一转眼便长大了。
再也不能把那团温软的小人儿抱在怀里。
云黛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即便晏儿已经这么大了,云黛有时摸他的脸颊,抱抱他,他虽不好意思,但从未表现出抗拒来。
小二就往往直言不讳的拒绝。
小二的性子和晏儿真是完全不同。
云黛让青衣取来消肿止痛的药膏来,叫个小太监给他涂抹。
处理好膝盖的伤后,屏退下人,云黛正色说:“你父皇已经命人去北齐王府调查,对马动手脚的人,是北齐王府的侍妾阿茹娜。母后问你,你可认识阿茹娜?”
小二摇头:“儿臣不认识。”
云黛看他好一会儿,点头:“好。”
小二见她没说别的,不由得抬头看她。
云黛站起身,命人送他回去,又叮嘱说这两天不许练武骑马,等膝盖完全好了再去。
小二忍不住问:“母后真的相信儿臣了吗?”
“刚才你说,母后命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