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这个世上活下去,要是当初替姐姐死去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锖兔谈及这件事的时候,露出的是既理解又难过的表情,“可是我觉得,他的姐姐应该也不想看见他露出那副悲伤的表情。活下去的人应该要替死去的人那份更努力地生存下去,义勇其实也很有天分,他应该把一切延续下去才对……”
“所以你就给了他一巴友情破颜掌,威胁他要是再说出那种丧气话就绝交?”
顾兔一口气就平静地复述出了他们之间发生的碰撞。有些事做起来全凭一腔冲动,被另一个人提起来怪不好意思的,锖兔听完顿时讪讪地挠了挠自己的面颊。
“嗯……”
顾兔用袖子擦干了下颔滴落的水珠,偏眸望向他的时候,目光不经意落在了他露出来的那只手上。少年覆有粗粝茧子的食指蹭动在右颊那道浅肉色的伤疤上,能望见整个掌心底下都是通红一片。
力的作用总是相互的,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必须要承受反馈回来的力量。想必锖兔也做足了心理准备接受那份同等伤害的代价。
……为了朋友,就能够做到这份上吗?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顾兔抽回了视线,转而落向他挂在了脖子上的那张狐狸面具。或许这是他们同门都有的装备,她在义勇身上也见到过,不过狐狸颜绘的纹路并不相同,被他用一根细绳挂在了腰际。
“说起来,你为什么总在战斗中戴着那张面具?”
面具既不透气又妨碍视野,在战斗中很明显会成为一件累赘,顾兔对他始终戴上面具战斗的做法有些不解。
锖兔闻言,下意识地触摸向了颈前的物件。他应当是很爱惜这件恩师交予自己的物品,指尖抚摸时带着比平时更显然的轻柔。
“这个,因为我很尊敬鳞泷老师……这是他为我们这些参与最终选拔的弟子所亲手雕刻的‘除厄面具’,寄托了他希望我们能平安的心愿,所以必须要时刻佩戴着。以及……我也很想学着成为像鳞泷老师一样那么拥有男子气概的男子汉。”
说到这里,这仅有十三岁大的清秀少年露出了点点赧然,可还是选择诚实地把话说出:“他无论是在教导我们的时候,还是英勇杀鬼的时候,都一刻不曾把脸上的天狗面具摘下……据说是因为他长相太温柔了,怕对鬼起不到威慑作用,真酷啊。”
说白了,是有点想要模仿憧憬的恩师那份心理在作祟吧。
可是顾兔并没有说出任何打击这位少年的话语,仅是往他的脸上淡淡扫去两眼,说出了自己判断的结论:“那我劝你,还是把那张面具给带上吧。”
锖兔微微怔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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