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面对如此刻薄的话语,蕾哈尔顿时怒目以视,声音像一点点从牙缝里逼出来:“昆·阿圭罗·阿尼亚斯——”
对比顾兔,蕾哈尔心底绝对要更恨昆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要不是他最后侵入了自己的灯台,蕾哈尔就不会失去所有依傍在水里挣扎溺水,最后缺氧导致腿部神经坏死。
他剥夺了蕾哈尔最后的一丝希望。
而昆同样也眼神不善,深邃蓝眸里含着一丝明晃晃的嘲讽:“别用这种憎恨的眼神望着我啊。我不过是把你对夜做的事,反过来再对你做了一遍而已。”
都是在最后关头,‘推’了对方一把。
“啊啊啊啊——”
无能狂怒的蕾哈尔抓紧了自己手里那把伞型武器,伞尖的部位再次凝聚出了熟悉的一团白光。
同样的招数再来一来,以为还能奏效么?顾兔可不会任由这女人一而再地骑脸,正想扒开昆的胳膊反击,却发现这时已有一道身影赶至了前方阻止。
两方轰出的神水在半空强烈碰撞,激荡出伞面状的巨大能量浪花。
清澈晶莹的神水残沫横向溅过了长发少年纤瘦的背脊,把微微荡起的褐色马尾沾湿,每一颗不均匀溅开的透明水珠,在漫天雪花飞舞的情境中分外清晰。
“蕾哈尔……不要再伤害我珍贵的同伴了。”
少年压低的语气既沉抑又痛苦。
“……是你啊,夜。”
相反,蕾哈尔原本激动的情绪却逐渐恢复了平静,对于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人一旦分离太久,再见面,或许就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一个人了。
蕾哈尔像是对待生人一样疏离的态度,让夜感到很陌生。
天空朝地面一片片压迫下来夹冰的白雪,仿佛把整个世界都消音了。顾兔抿了抿唇,勉力按捺下自身骄躁的情绪。因为她和昆都很清楚,这是夜必须面对的事情而不能加以阻止。
半融化的薄雪把夜的一头长发打湿,压在他眼睫毛上的某一颗水珠似是不堪承重般倏忽滑落,滴下来的过程恍然像是落泪。
他问蕾哈尔:“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蕾哈尔自嘲一笑。
“说我为什么当初要把你推下去,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伤害你和同伴?为什么即使变成这副样子也不惜要跟帕格联手来到这里?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蕾哈尔残忍的话语每多说一句,夜的脸庞就越苍白一分。
明明最初在地底陪伴着懵懵懂懂的他的人是你,你也一度成为指引他的闪闪发光的存在。可现在那抹光,却发现没他想象的那么明亮,反而染上了挥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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