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议,你的伤要紧。”
鎏英点点头,卞城王便准备为她疗伤,鎏英忽道:“倘若女儿不孝,太教人失望,果真没法撑过这三年,恐怕还得请父王帮忙骗过润玉。”
卞城王答道:“你若真知道自己不孝,做事就应当少让我操心。”
鎏英的状况,是因着赤霄剑气与多年前所中之毒相冲所致。中毒乃天后所为,想要压制住它就得卞城王用自己的骨血相抗。而赤霄剑气之伤,还得从天界入手。鎏英便又回到了天界,自觉此时不便去打扰润玉,就找上了旭凤。但见旭凤近日春风得意,自己的烦恼实在过于煞风景,只将暮辞一事告知他,却未提及中毒与剑伤之事。
天色不早,润玉此时正带着魇兽要上布星台去,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原来是鎏英,便问:“你不是回卞城王府去了?”
“想见你,就又到天界来了。”鎏英见时机不适合,便也没直说自己伤情,胡乱搪塞过去。
润玉一笑,上了布星台,鎏英稍落于后苦恼着,润玉忽唤她道:“不一起上来吗?”鎏英略感到有些意外,顺从地上到布星台上去。
布星台上空繁星如潮,润玉施法,俱都按着新的轨迹行去。
二人同坐在布星台上,仰头望着参商相望,润玉感慨道:“从前一个人布星,只有魇兽陪着我,日复一日,只做着这些事,山中不知岁月长。自从娘亲走后,每天看着这些星宿,更觉得长夜煎熬。”
“今天有我陪着你,”鎏英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道,“或许能觉得时间过得快些。”
润玉低头看她一眼,道:“你肯陪着我,我倒情愿过得慢些。”
“以后我也会陪着你的。”鎏英暗下决心,道,“我已经晚了很多年认识你了,我舍不得再同你分开。”
润玉心念一动,反手握住她的手。但觉她手上一层薄茧,骨节分明,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道:“那便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