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了洗手间。
穆婉缓缓地又躺了下来,睡了一觉,情绪稳定了很多,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有千层浪在脑子里起起伏伏。
她应该为了更好的未来去奋斗,改变,也是为了适者生存。
项上聿从浴室里面出来,只是围着浴巾。
他凉飕飕的瞟她一眼,没有说话,躺在了她的旁边,关上了灯,闭上了眼睛。
穆婉面朝着他。
有月光投入进窗户,她能很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轮廓,五官。
沉默了三分钟。
“你要睡了吗?”穆婉问道。
项上聿眼睛没有睁开,声音有些疲倦,暗哑道:“不然呢?”
穆婉想起医生说的,他昨晚为了照顾她,没有睡觉。
她也就没有说什么了,转过身,背对着他。
又过了三分钟,项上聿翻身,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了怀中,“有时,真想弄死你算了,一了百了,省的让我烦躁。”
穆婉背脊僵硬起来。
与虎谋皮,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她的命,时刻拿捏在别人的手上,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现在害怕了?气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死呢?”项上聿又说道。
穆婉沉默着。
气他的时候,她也是在没有理智中的。
他摆过她的脸,让她正对着他。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
望着,让人有几分眩晕感。
“还在恨我?”项上聿冷声问道。
穆婉定定地看着他。
说恨,他估计下一秒要掐死她。
说不恨,他也不可能相信。
她转过身,正对着他,“项上聿,我曾经觉得嫁给邢不霍是件幸运的事情,而在现实面前,那份幸运反而成了我的不幸,很久以前,一个人养了一匹马,这匹马有天不见了,大家都在惋惜,为他着急,他却笑着说道:“老朽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