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自信过了头,竟也没有收拾,就那么随意放置,赵婉兮没客气,警惕四望,直接拿过来看。
拿起信笺之前,还特意扫了眼信封,果不其然封口是用过火漆的,想来要紧。
不仅如此,还有那信封上头的字迹,总看着十分眼熟。
为了确定心中的疑惑,她快速展开了信纸,结果却……懵了。
一张白纸,上头竟什么内容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如此一封信,想来也是要紧的,上面怎么会没有东西?
如果看不到,那就只有可能是……微微抿了下唇角,赵婉兮很快淡定了下来。
随即抬手,用指腹轻轻地在纸张上摩挲着。很快,随着一点不怎么明显的感触入手,赵婉兮瞬间眉开眼笑。
“果然如此。”
用特殊汁液写成字,然后用药水使其显现的花招,其实并没有多隐秘,但是不得不说,这倒也是十分保险的方法。
难怪逐月有底气随便乱放。
将信件拿在手上,赵婉兮视线四移,企图能找到能使这份信显形的药水,结果目光才落到博古架上,便听到有说话声从由远及近从外面传了进来。
随着开门的动静,她没敢迟疑,当机立断地将信件塞进了自己的袖中。
又寻了两本书搁在案头上,遮住原来放着信件的地方,才赶紧抬脚往殿门口方向走。
还没走多远,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这厢方才心惊胆战,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想做什么?!”
一连三句质问,句句尖锐。不仅如此,就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是异常的犀利。
见着来人不是逐月本人,赵婉兮反倒是淡定了,一点都没有被对方虚张声势的严厉给吓到,心神极稳,半点破绽都没有露。
微微屈膝,至少将明面上的恭敬给做足了,方才睁着眼睛说瞎话。
“回公公的话,奴婢是伺候在长菁宫的。奉皇上之命,前来朝阳殿拿样东西,说是要赐给公主殿下压惊用。”
说着,双手将适才顺手从案头上拿到的一枚精致的祥兽脂玉摆件一亮,眼神无比无辜真诚。